“钟大人,您一定要把离盏带回大理寺严加讯问。那厮性情狡诈多端,明明是她骗得我弟弟欢心在先,等到我弟弟要以正妻之礼纳她入府,她又嫌自己是妾的身份,不肯相受。她心里一定是埋怨我们,以为我们在我弟弟面前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扭转了我弟弟的心意。她还曾指派他们离家的家丁在我们柳家门前泼狗血!可她自己就是一个庶女,哪里有做正妻的资格?此事又是我妹妹去说的,她肯定怨死我妹妹了!”
太子握着被子的手一紧再紧。
钟佩不动声色的和顾越泽交换了眼色道:“绪王妃,案件不能光看动机就论罪。离盏的事情,下官已经知道,自会派人查明。”
“本王没有邀她来生辰宴。”顾扶威突然插话,诸人同时惊愕的转头看向他,只见他淡然又说了几个字。
“她不在这里。”
太子盯着顾扶威看了一眼。
白照芹脸上也笼起几分的阴霾。
顾扶威虽是在替离盏说话,但这话里却意在撇清他二人的关系,着实狡诈。
“你听,王爷说了,离盏并没有受邀赴宴。或许这关联并不大。”钟佩解释道。“有没有必要抓人盘问,还需进一步了解。”
柳媚如起得面皮子直抖,奋力拨开搂着她的绪王,露着白牙诘问着:“钟大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她不来就没有嫌疑了么?她即便不在宴席,可是她有手有叫,可以偷偷闯进来啊!”
顾扶威:“祁王府墙高一丈五尺,墙外无一株草木,不会武功的人要架梯子才能进。蒙面人进来行了凶,片刻之后就遁逃无影。敢问,如果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医女,爬进来就算她架了梯子,可逃出去呢?”
绪王妃再次被问结巴了。“祁……祁王府这么大,凶手说不定还在其中!”
“不无可能。未免绪王妃觉得本王包庇,所以搜查王府之事,已经由徐大人代劳了。刑部办事,向来疏而不漏,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其实顾扶威说着说着,还是偏袒起了离盏来,诸人都不是傻子,只是他说的话实在让人信服,找不到半点可以反驳的地方,柳家人便不敢再吭声。
这时,白照芹走上来,向正焦头烂额的皇上面前揖了一礼。
“白爱卿,你有何见解?”
“皇上,此人敢在祁王殿下的生辰宴上行凶杀人,实在胆大包天。死者又是重臣家的千金,兹事体大,臣建议,凡有嫌疑者都该带到大理寺严加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