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盏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心口无端的像不停被针扎着似的,绵痛得难过。拿着木棍子狠狠朝那蛇头戳去,三下两下将那蛇头戳了个稀巴烂!
“姐姐……”林芝莫名看着她突然大动肝火,但细细一想,或许也猜到点来由,变由得她发泄一通,直到那蛇身毫无生气的蔫皱成一团。
林芝见她渐渐安静下来,眼里微有颓丧之『色』,不由抿了抿唇,推着她的肩道:“姐姐,这牢里『潮』湿脏污,又有泥墙可以打洞,最招蛇了。未必是祁王殿下。”
“我知道。睡吧。”
林芝心疼极了离盏。
这一次赴宴,本听说柳衍要嫁给祁王,离盏心里实在不好受才去的。岂料宴席上闹出这样的事,眼见着离盏身陷囫囵,祁王也不管。
现在又差点被蛇要了『性』命。
如果这真是祁王做的,那离盏肯定伤心到了极点。
然而她『性』子又那般坚毅,有什么话,只讲好的,坏的都自己憋在心里,生怕人揭去她身上的伪装。
林芝一时连安慰都没了用武之地,不好再说什么,同她依偎在一起,渐渐又如睡了去。
然而离盏,一夜无眠。
…………
次日清早?又或者是下半夜。
有看守解了门锁,要提审离盏。
见不了光,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周围的人被动静惊动,纷纷瞩目望来,见提审的人是离盏,大喜。
林芝担忧至极,抓着离盏的裙裾万千嘱咐,“姐姐,你千万要细想过再说!”
“费什么话,还不快走!”看守强行把她拖了出去。
她只扭头留下一句,“你放心,我去去就回!牢房里仔细些,小心蛇鼠!”
离盏被拖到一间暗室,这里照常是在底下,见不到白光。
只是火烛多了几盏,有人挤进来,火光便左右抖动,晃得人有些想吐。
暗内不算特别宽敞,但也绝不拥挤。
当中有栅栏相隔,将暗室分成了两隔,一隔内放有张带着镣索的大凳子,可把人绑在其上,有从顶上垂下来的手械,能将人吊悬当中。
中间布着张长长的案几,案几上摊着各『色』刑具。
斧钺、刀、锯、钻、凿、鞭、杖,一应俱全,不见锈『色』,可下头垫着白布上已经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