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奴才下手重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孙福正一边自抽耳刮子,一边急得团团转。
这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顾越泽愣了半天,亦没想到对策。
房间里最淡定的,反属离盏了。
挑拨离间,让这对新婚夫妻反目成仇本就是她一手策划,各式各样可能出现的结果都在她脑子里演算过了一遍。
白采宣死在这处,只是结果之一,她只需按部就班的往下走就行了,没什么可害怕的。
只是,她原本设想白采宣死在这处的原因,多半是白采宣恶言相向,激怒了酒意熏熏的顾越泽,才让他失手杀了白采宣而已。
现在这个结果,委实让她有些失望。
她轻飘飘的瞥了白采宣一眼,隆起的胸部似乎还微微起伏着,看来还可以抢救一下。
离盏心里一阵冷笑,呵呵,不能这样死,绝不能这样就死了,否则太便宜了她。
离盏冲“啪啪啪”自扇耳光的孙福正道,“人还有气,我是大夫,公公不必惊慌!”
“快,把烛台端过来!”离盏使唤起人来。
“唉!”
两人蹲下,离盏结果孙福正端来的烛台对着那血迹一照,起先以为血色污浊是因为光照不够的缘故,可烛台离得这样近,那血色依旧红里泛黑,似乎不是新鲜血液,而是淤血。
轻轻拨转白采宣的头颅,见她凤冠戴得不太牢实,后头似拱起了一大块,她小心翼翼的将凤冠取下,原来下头压着一个大桃包,用块黑色的纱布敷着,夜里根本不大看得出来。
“啧啧啧”,这是什么时候撞出来的?离盏伸手在桃包面前比了比大小,竟有她半个拳头那么大,淤血缓缓的从里流出,实在有些恶心。
她赶紧把了白采宣的脉,又探了她鼻息。
脉象还算稳,鼻息也很平实,桃包撞破,淤血流出,不可全说是件坏事,关键是别感染了才好。
离盏眼轱辘一转,突然想出个坏得不能再坏的主意,一把将她头顶的凤冠扯下,随手一丢,“公公快去寻些干净的纱布来,我包扎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