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盏觉得乏味无比,面上还是装着激动的模样,“殿下快说有何法子!”
“盏儿能不能让她变成个傻子?”
“嗯?”
顾越泽侧头,冷冷的瞥了地上的女人一眼。“她若成了痴傻,白家人就永远不知道今夜发生了什么事。”
“这……”离盏环顾一周,“可是这洞房乱成这样,殿下之前又和娘娘吵过架,丫鬟和喜婆都听见了。到时候娘娘变成傻子,白家肯定要追查,若那些奴才嘴巴不紧,走漏了风声……”
“盏儿无需担心这个。就算白家不追问,也肯定知道我和那贱人吵架了。这愚妇最善妒忌,依得她的脾气,估计昨日夜里就在白府闹翻天了,今日肯乖乖上花轿,八成还是他父兄苦苦相劝的结果。在白家眼里,我与白采宣在洞房里吵架再正常不过,而她头上早就有伤,本宫到时候就说,白采宣凭着几封仿信就冲本宫大打出手,推搡过程中自己不慎跌倒在地,撞破了脑后的旧伤,这才成了痴傻。左右那些喜婆和丫鬟都听见白采宣咄咄逼人辱骂本宫了,如此一来,白采宣根本就不占理……啊……”
他闷哼一声,腰部的剧痛又缠了上来,他拼命忍住道:“再说了……再说到时候白采宣成了傻子,若再悔婚,以后谁肯娶她……白家再怀疑,再想刨根问底,最后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遭了弹劾和排贬,他们又能得什么好处?毕竟白采宣成了傻子,只能依附着我。只要和白府仍是亲家,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事后我会向他们解释赔礼,许以好处,他们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及时止损。”
嚯,好心机。
“盏儿,你医术高明,知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能让人变成傻子?”
离盏犹豫半响,一脸犯难,“盏儿是大夫,只能救人,如何能害人。”
顾越泽眼里晶亮,“你的意思,是有办法的对不对?盏儿,你不是在害人。若她不变成傻子,那白家迟早会知道我的病症,失去白家的助力,盯着太子之位的人一定会竭力弹劾我,我一旦被废黜,兵权被收也是迟早之事。待我手中实权被人一点一点的掏空,我便成了板上鱼肉,任人宰割。白家会放过我么?我的那些兄弟们会放过我么?她若不傻,便是我死!盏儿,你不想看着我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