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一副抱歉的模样,“臣妾遵旨。”
“父皇父皇,儿臣不走,几位兄长为何要吵起来,素常不都好好的吗?”
“这……”
“太傅大人说了,宗室不和,家国则不兴,可见宗室子弟互相起了嫌隙是万万不可的。父皇若是劝解不了,为何不按法纪纲常来断理?”
皇帝苦笑不得,“怎么断?你倒是说说。”
小孩子扳起脸来,略略踌躇,似乎在想什么好词秒语,耽搁了片刻突然道:“查。洛朝宰相当年因一桩贿赂案同国丈吵得不可开交,宗钦皇帝也是头疼,不知该帮那边得好,后来还不是交给三司来审,才知国丈是被冤枉的。儿臣心知父皇器重太子殿下,亦心疼端王哥哥,两边都不能偏颇。孩儿亦知道查案不易,稍有差池,便要造成冤假错案,所以父皇才犹豫不已。可我孟月国人才济济,英才倍出,怎会连个断案的朝臣都找不出来?说出去岂不遭天下人耻笑。父皇您说是不是?”
那小口一张说得头头是道,说完了又觉得无人理他,有些战战兢兢。
敦厚的一张小脸紧张的皱成一团,像个没蒸开的白面包子。
皇帝心中一软,实在找不到什么说辞能将这可怜巴巴的小包子给打发了。
也罢,查便查吧!
小孩子都瞧不过去了,他身为皇帝若还将此事一味按下,将来如何能堵住这天下的悠悠之口?
皇帝一脸沉重的抬起头来,顾越泽心知不妙,回头连连给白家父子做脸色。
端王那边有清流,有绪王,也就罢了,怎么临时还搞来一个十三皇子来说情?!
然而自己这边,最有声威的白府却一言不发,置身事外!
他接连的递眼色过去,白家父子却像没看见一般,丝毫回应都没有。
眼瞧着皇帝就要开口,顾越泽只好孤军奋战,上前道:“父皇……”
“不必多言,朕已有决断。宗室经商是大罪,尤其落在储君头上,更是兹事体大。到底是子虚乌有,还是确有其事,要等查过之后再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