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龌龊?!”离盏像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笑话,以袖掩唇憋不住的窃笑起来,“论龌龊,我怎及得上你们白家嫡女半分?”
“我家妹是这全京城……”
“对,你妹妹是这全京城乃至全天下最最不要脸的女人。“离盏眼角一勾,”她一边同闺友推心置腹,形影不离,一边背地里勾引闺友之夫,投怀送抱的事情还需要我再帮你说一遍么?白侍郎?”
曾经在后院服侍过白采宣的奴才们一个个人低下头去。。
“你究竟是谁?”白照芹睁圆了双目。
“我是谁?我不就是一个卑微下贱,不择手段的庶民而已吗?居然能劳驾白大人您亲自相问,实乃有幸。”
“你别兜圈子了!你这身打扮分明是照着当年成王妃的穿着来的!”
“父亲,不要同她啰嗦,她不过装神弄鬼罢了!你越抬举她,她越得意,这厮婢养的东西,还不配污了父亲你的口舌!”
离盏低头,自上而下的看了白严忠一眼,白严忠手脚被绑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她提起左脚,用玉白色的绣鞋踩在他纹丝不乱的发髻上,狠狠的碾转!
“呃……”乌金冠绞缠着头发,发出一阵阵的拉扯断裂之声。
不辨喜怒的声音自上落下,如茫茫的一片雪盖在了他的脸上。
“白侍郎,你可知我从不怕人低看我,因为来日我必将把低看我的人踩在脚下,蹂躏如泥!”
离盏脚下愈发用力,”呲“的一声裂响,乌金冠从中裂开,尖厉的冠头从他头顶压下,生生的削去他半片头皮!
”啊……”他忍不住痛呼起来。
“忠儿!”白照芹上来就要找离盏拼命,却被门客一掌打翻在地,可怜这上了岁数的老头,竟连连挣扎了几下都没爬得起来,眼睁睁的看着离盏将那半片带着青丝的肉皮剔到他脚边。
离盏莲步微定,俯瞰着面部因痛苦不停扭曲着的白严忠。“白侍郎,我若是你,此时就会抬头,好好记下我的这张脸。”
白照芹狰狞着抬头,嘴里却偷偷的嚅了一团唾沫,对准离盏的脸刚一撅嘴。
”啪”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很快浮起在他左脸颊上。
”屡教不改!你可知白家能有今日,全败你口中这个无德无能的女人所赐。让你好好看清我的脸,是给你个机会让你能在黄泉下面等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