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白采宣口中喷出大口的鲜血,她惊了,挣扎了许多次才从地上坐起来,定神后捂着剧痛的胸口,好好审视着一直被她忽视掉的几个男人。
他们怎么敢对她动手?不知道她是太子妃?不知道她是白府嫡女么?
白采宣将黑暗中的男人一个一个细细观察来,其中一个气质出众˙,多留意一眼,竟是是端王。
”端王……端王怎么会在这?”她似乎是在诘问寝卧里的每一个人,又似在问她自己。
因为所有人对他们的存在都处之泰然,只有她蒙在鼓里。
端王笑:“白小姐,你该清醒清醒了,距离东宫大婚已经过去半月之久。今日本王是来奉旨抄宫的。”
“奉旨?什么奉旨?”
“自然奉皇上的旨意,送二位上路。”
白采宣坐姿顿显颓唐,整个人懵了。
“抄东宫,抄东宫好啊,顾越泽他得了病,他得了永远都治不好的石淋,他根本没有资格坐拥东宫,抄了也好……抄了也好……”
“白采宣!”顾越泽一声喝吼,眼中尽是怒意。“你竟敢背叛于我!”
“可端王是不是搞错了,抄东宫不连带我吧?我是白府的嫡女,我父亲……”
“没有弄错。太子私下经商,勾结乱党,意图造反。乱党之一,便有你们白家。所以,今儿不仅要抄东宫,亦要抄白府。你无论是姓顾还是姓白,终究难逃一死。”
下人将金黄的锦帛递到她面前,她抬头飞速看了一眼,便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烂泥似的迂在墙角,不住的摇头。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白家一直被他瞒在谷里,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是被冤枉的!什么造反不造反的,我们白家效忠于皇上,从未做过什么对不住朝廷的事!”
“白小姐,造反没造反,这可不是由得你说。你门白家和东宫长久以来,私相授受,东宫既然造反,你们白家自然逃脱不了干系。再者,带着兵符向凉之前,先去过你们白府。呵……这回,你们白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