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临海,气候潮湿,所以雨就多了起来,夏季因为昼夜温差很大,所以高空中积累的云层受到高气流的摩擦就会化作雷雨落了下来,有时候也会化作冰雹。一般雷雨并不会下很长的时间,但雷雨过后,就是小雨,但一旦下起来,就很难停止,就算是一连下一周的时间也是很常见的。
我身上有伤,因为刚才那会被刘子威那帮混子暴虐,牙都掉了一颗,想在想起都觉得一阵后怕。街道上就算有人看到了我,也不会理睬我,就别说带我去医院。还好刚才那个清洁工阿姨人挺好的,见我可怜,就将我喊醒了,不然我相信,如果让我继续躺在这里,我真的会死。
我躲在人行天桥下,因为这里可以暂时性避雨避风。我没有去附近租住宾馆,一方面是因为我身上也没有多少钱,另一方面是就算我去了宾馆,我想宾馆里的老板也不会让我租住,特么谁会让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居住啊,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本来想着等雨小,自己在路边骑一辆小黄车到我住的那栋小区,但谁知道,妈的刚才被刘子威那孙子打的时候,手机屏给摔碎了,躺在地上的那会,手机又淋了雨水,电路板烧了,估计已经报废了。
我感觉自己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方,在这个人情冷漠物欲横流的大都市里,我根本不可能指望别人对我怎么样唯一能做的就是靠我自己,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好累,真的好累,身子靠着天桥下面的那面水泥墙壁坐在了地上。但后我的脑袋一沉,躺在地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样繁华的大都市,人行天桥的某一处角落里,在那地上正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可能好多人在看到我的时候,都远远的绕着我走开,或许我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个瘟神,谁都不敢招惹,谁都不会可怜我
后半夜我是被刺骨的冷风冻醒的,我脸上身上的那些伤已经结疤,现在还能好,胳膊腿什么的还可以伸出来一些,勉强可以活动,但即便我站起来,也走不了多远。
我不知道现在已经几了,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了,估计已经到了两三左右了。平时这个时间段我是在夜玫瑰酒吧里做着兼职的,看样子今天是不能去了,我想要给冰姐或者唐飞打电话说一声,但我那手机真的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边缘了。
就这么坐在地上,愣愣的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想了很多,很多,车灯打在我的脸上,照射出了我那受伤的心灵。我真的好绝望,仿佛是一个将死之人,在想着往事,想着毕业那天想着我认识了林可儿我好想哭,因为在这座城市里,我一个人好难熬,我怕我挺不住。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长时间,我不能睡,因为我怕自己睡下就再也醒不来了。第二天,天气还好放晴,天微微亮的时候,我就离开了这里。我没有去医院,因为前段时间表姐就只给了我五百块钱。
虽然我身上的那阵痛楚减轻了不少,但我感觉自己的额头好烫,身子也在不住的打着哆嗦。昨晚上淋雨,应该是发烧了,头重脚轻的,走起路来,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
海城大学小区距离市中心也不是很远,所以我是在路边打了一辆摩的到小区的。虽然我没有去医院,但我还是去了小区门口一家小诊所。
诊所里坐诊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帮我检查完毕之后,就非得让我打滴,但我没有,那可多浪费钱,我就只拿了两盒感冒药,外加一瓶红药水。虽然只有两种药,但也花了我上百块钱,我真的不敢想象,要是我去了医院,先不说看病了,就光住院费我都交不起,而且还要挂号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房间的,反正我是挣扎着躺在床上,但即便是大夏天的,我还给自己捂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因为小时候感冒了,吃过药后,爸妈就让我盖上棉被,说是捂出汗来,烧就退了。我现在不能去大医院,只能通过这种办法,因为我没有别的路径可以选择。
昨晚上的事情,我也没有给冰姐请假,没有给唐飞发消息什么的,可能会因为昨晚我没去上班的事,会扣我工作,扣就扣吧,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被冰姐辞退了,那我也没有任何的怨言。
我睡的很,几乎是刚躺在床上,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睡觉的时候,我好像一直在做梦,还说了梦话,眼角一直流着泪。我梦到了林可儿,他跟刘子威在一起,但林可的脸上一直挂着不开心,一直挂着
可能是我烧的真的太厉害了,根本不知道在我入睡的这会,我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迷糊中感觉到了两个人的身影,身材高挑,脸颊白净,长的很美丽的两个女人,但我的眼皮很沉,真的睁不开。
那两个女的就那么安静的坐在我的身边,其中一个穿着一席黑色的风衣,黑丝袜,另一个女人那满头乌黑的长发上戴着一顶遮阳帽,一席白色的长裙。当她们坐在我身边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那个戴着遮阳帽穿着白色长裙的性感女人脸上充满着疼楚,微微咬着薄唇,轻轻的拽着我的手,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在我的脸上,我的胳膊上,我隐约的听到有人在我的耳边喊着我的名字。
戴遮阳帽穿着白色长裙的那个女人痛楚的盯着望了会,然后就将目光定格在了坐在她身边穿着黑色风衣的那个靓丽女人身上。这一刻,她的气场绝对要比另外一个女人强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