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郊外的某一个屠宰场,这是星城八百万居民所有肉食供应的一个点。
大城市的居民说实话,在面对小地方的百姓时,每每都有一种莫明的优越感。无外乎更有钱、更有学识、更有素养、更有见识,特别是各种物资的享受那是应有尽有。因此各种缺乏的小地方人时常会被看作是土包子一般,
只是文宗最近发现了楚妙君一个惹人发笑的笑话,就是像她这般的大城市人除了猫狗等宠物外,几乎没见过别的活物。也许偶而会去动物园观赏一下珍稀动物,可是猪、牛、羊、鸡、鸭、鹅这些乡野常见之物,大城市人很少有人见过活的。
他们所吃的肉食,大部分都是经过处理后的肉类。冷藏一个月以上的肉类那都是新鲜肉食,很少能看见现吃活杀的真正新鲜肉食。楚妙君说,曾有人送给大城市一户人家二十只家养的土鸡,那家人一次性全杀了,放在冰箱冷冻吃了两三个月,还是赞不绝口的说好吃,更舍不得送人。
因为长年不见杀生,所以他们的心态十分圣母,甚至都不相信黑暗之中还有罪恶的发生。更不要说他们所吃的肉源是怎么来的。
来到屠宰场,看见一只只待宰的牛羊后,楚妙君就一直泪如雨下,一直说屠夫是多么多么的残忍。特别见到一头头牛,要被灌食一百二十斤的水来加重体重时,更恨不得一张火符丢过去烧死那老板,幸好被文宗阻止了。
在人类科学还没有研究出能够替代肉食的新的食材出现以前,所有为了更好生存的屠宰都属于正常,不能称之为残忍。除非是只为了发泄、浪费而胡乱屠宰,或者是肆意赶尽杀绝的屠宰,才能称得上残忍。
所以文宗只是让楚妙君拍了几张灌水牛的照片发给新闻单位之外,就径直离去,向着屠宰场里面而去。
一个稍稍偏僻的小型屠宰作坊,在紧闭的作坊之中,莫父、莫母正被两个男人绑在专门屠杀牲口的挂钩上。两个人都被剥了个精光,又用温水上上下下冲洗了个干净,就像两只待宰的羔羊一般,满眼都是绝望。
眼泪什么的,大半天时间早已哭干了。羞耻?待宰的牲口还有羞耻吗?现在只剩下满目的死灰之色,就等着那临头的一刀了。
一个精壮的大汉正在磨着两把利尖的屠刀,另一个精瘦的男人则不断的在莫母身上肆意的到处揩油,死死的盯着才四十出头,尚且风韵尤存的莫母,不住的发出淫邪的笑容。
“敢子,你说老板也真是的,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这么杀了,也不说留给咱们兄弟先玩上几天再说。要不咱们先把她藏起来,只杀男的。”
“嬉皮,老板杀人放火样样都干,就是不干女干盈的事,小心被他知道,把你的二两肉切了喂狗。”精壮的大汉敢子头也不回的说道。
精瘦的嬉皮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叫道:“得了得了,杀了杀了。只是敢子,老板现在又不在,你就不能让我来一发,又用不了多长时间,给我半小时行不?”
“就你,最多一分钟。”敢子摸了摸刀,试试锋利度。
嬉皮的双眼一亮,立即随口应道:“对对,一分钟,就一分钟,敢子,你先抽根烟,给我一分钟行吧?”
敢子只是低头磨刀,也不应声,嬉皮立即明白过来敢子的默许,不禁嘿嘿盈笑着,脱下自已的工作长皮裤,掏出一样家伙来,就要动作。
“轰”的一声巨响,那扇紧闭的铁卷门立即被一阵大力撞开,嬉皮不禁打了个寒颤,接着又怒骂道:“是哪个王八蛋开车开到这里面来了,还撞坏了咱家的门?吓得老子都萎了。他玛的,老子连他一起宰了打成肉泥。”
那敢子却突然提起尖刀,三步并两步的跑到莫父莫母身侧,又递给嬉皮一把刀,说道:“小心,那不是车撞的。”
“不是车?难道还是人不成。”当嬉皮看见铁卷门上的那个大脚印时,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咬住尖刀,提起裤子来。
文宗朝楚妙君尴尬而笑,这一脚足有两、三千斤重,对木门来说,也就是一脚的事。但是面对没有小门的铁卷门,那就不是一脚了。
“轰轰轰”连续三脚之后,整个铁卷门从水泥墙上掉落下来,扬起了好一阵的飞尘。飞尘过后,文宗、楚妙君二人才出现在目瞪口呆的敢子与嬉皮二人眼前。
文宗踏上铁门,走进屠宰坊,楚妙君则嫌脏,没有跟进来。文宗随意的看了一眼内部情况,立即就知道又是一起挟持人质的事件。因为通过大衍筮法,早已知道了一切,所以轻松的问道:“你们老板呢,躲到哪去了?欠老子七十三万的赌债,都追了大半年了,现在老子亲自上门来要,是不是也该还了。”
敢子心神一松,原来是找老板要赌债的。老板什么都好,就是好赌,一赌就不知道收手。只是今天不巧,被债主闯破了杀人场面,却是有些不好收场。
不过眼前这家伙四脚踢毁了铁门,这手功夫只怕自已两人留不下他,灭不了口。而且这家伙的眼神看着杀人场面无动于衷,想来也是个狠角色。
敢子向嬉皮使了一个眼色,嬉皮只能握刀向前走了几步,陪笑道:“这位先生,我家老板不在,您能不能……”
“不在就打电话,不然我烧了这间狗屎作坊。”
“是,是,打电话,打电话。”嬉皮一摸手机,立即开始拨号。刚刚打通,嬉皮就叫道:“老板,你的债主找上门来了,他说你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