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挺就在这千钧一发首先发难之时,突然文家隔壁的窗户被打开,一声破锣似的声音大声嚷道,“他玛的,都几点钟了,还不睡觉,弄这么亮的灯,吵什么吵?”
高挺被人声所惊,眼神不禁稍向外移,却被强光探照灯闪花了眼,手中的剑招“日辉初显”尚未完全施出。
而木木的安复来却身形稳稳不动,眼神凝聚,紧盯对手。但见对手暴露了破绽,当即毫不迟疑的修罗长刀骤发,快似闪电,刀上发出压迫空气的劲道,响起一声破空的虎啸之声,招出《修罗刀法》中的“虎振”。
高挺失去先机,再次被虎啸所骇,心惊胆寒的就欲屈身后退,然而膝弯刚动,修罗刀业已临头,但觉肩头一凉,他整个人从肩斜斜到腹,已被生生的劈成两片。
安复来左掌疾出,将两片躯体拍向敌阵,人却倒纵而回。两片尸体被掌力震得脏腑纷飞,血雨飞溅,站在坎宫丁二统领前后数人,已被这惊人的场面镇住,弄得满身满脸都是血污。
“妈呀!”那破锣般的声音惊呼一声,赶忙缩头关窗,躲进被窝之中悚悚发抖。何明美见了不禁皱眉闭目作呕,乖乖隆地咚,今晚还真的是要杀人啊?这被砍死的惨状,却比车撞的要恶心百倍。文宗这是惹到什么人了?
楚妙君似笑非笑的盯着何明美笑道:“文宗如今跟从前不同了,不再是老实居家男,随时都会有这般的渗人景像。明美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急。”
来得急?什么来得急?是离开文宗吗?哼,我是属牛的,你叫我走,我偏要硬上。你一个娇娇女都不怕,难道我这无家的孤魂野鬼还会害怕?
何明美睁目吸气,淡淡的笑道:“死人嘛,多看几回就习惯了。一群上门做恶的歹徒,你若是怕了他,那就只能跟鹌鹑一般,缩头待屠了。我何明美就算要死,那也是站着生,决不坐着等。”
楚妙君鼓掌笑道:“明美姐真不愧是女中豪杰啊。”
何明美自负的一笑,道:“那当然。我只是懒了一点,笨了一点,可不代表我胆子小啊。”
安复来的举动,与满场的血腥,顿时激怒了坎宫丁二统领的狂野天性,但听他暴喝一声,“儿郎们,给我冲上去杀!杀!杀!”
只见他身先士卒,长剑出鞘,疾跃向前,双方相距十余丈,十三人口中发出狂烈的嘶号叫啸,狼奔猪突中,长剑闪起一片精芒,人潮如浪,剑光似林,杀奔向前。
楚妙君上前一踢门前的小石板,文宗预先在门前铺设的“四象锁阳天盲大阵”立时发动。夜袭之人眼前一黑,顿时惊呼一声。楚妙君玉手一扬,懂得阵法的五味女立时拔剑纵入大阵,脚踩阴阳,转行四象,雪花神剑齐扬,《听雪落梅剑法》齐施,短短数秒钟的时间,十名来敌齐齐被杀。
那坎宫丁二统领耳边听得纷纷乱乱地惨叫声,尽是已方的人马,不由心胆俱裂,与另两人肩靠肩,背靠背,刀剑舞成了狂风状,口中哑声叫道:“老夫但求公平一战!”
楚妙君冷笑一声,目射厉光,说道:“深夜率众突袭妇孺为多的文家,现在还有脸面说什么公平一战。哼。”转头看了看还没有杀人见血的康启军与陆长基,包括还没有正面对敌过的自已,又说道:“五味女布五方五行剑阵,禁止敌人遁逃,安哥保护明美姐。康哥,陆兄弟,我们三人上前杀人,见血好发利市。”
五味女于阵中纷纷站位,各自距离五丈,将最后剩下的三人团团围住。楚妙君这才关闭了“四象锁阳天盲大阵”。
坎宫丁二统领朝四周一望五味女,心中顿时一阵发苦。却原来是自已看走眼了,这五个叛教的鼎炉才是文氏暗藏的杀手锏。刚才与其中两人在盲中交手了两剑,其内力之强,令已发寒。剑法之精,令已盲斗几乎中招,个个不比自已稍差。那三个男的才是真正打杂的身份。
康启军转回身躯,支刀于地,曲膝跪下低首叫道:“主母千金之躯,何必轻出与敌对战,剩下的三个贼徒,就交给我跟老六了。”
坎宫二统领心颤股栗,魂飞胆落。以这什么修罗兄弟的老二之能,尚且能够一刀劈了身手不差的高挺,而这时他膝行请令,这女娃岂不是魔鬼的化身?那传说中的剑圣文宗呢?指不定灵鼠他们已然全军覆没了,不然岂会到此时还不见电话讯息传来。在他狂野的本性中已埋下失败在即的念头。
楚妙君摇摇头道:“不成,那厮武功高强,心思老辣,在场单挑无一是他对手,唯有我方可压他一头。你们只需杀了左右二人就行,领头的贼酋我亲自会会。”
“是,主母。”康启军提刀在手,与陆长基相视一眼,大步朝自已的目标接近。有五味女在外监视,三人玩不出花样来,两人当即走出,纵算要死,也要拖得眼前这两人一起死。
只是相隔五丈,右手那人已感到康启军一股子寒烈的杀气猛扑上身来,身躯已被修罗刀气压制得半丝不敢稍动,双肩如受索缚,两臂难抬。他不由一楞,在意识中奋力挣扎,像只已被捆搏中的怒豹,暴喝号叫。
正在这时,康启军刀已出鞘,两人相距三丈有余,修罗长刀便已暴斩而来。整整七十天,每日早晚千余刀连续劈砍,十万刀的经验,终于让修罗兄弟五人掌握了文宗所授的速成《修罗刀法十三式》。
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其他武功或者略懂皮毛;但是仅就刀法而言,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