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西沉,转眼一天又要过去,
前行途中,在一棵古树上,出现了一个箭头。
“这箭头是新刻上去的,你猜是不是阿东?”秦风微笑着问向田甜。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们呢?”田甜却很疑惑。
“去看看就知道了。”秦风无所谓的一笑,立刻沿着箭头走去。
在连续找到六个箭头之后,一家酒馆便出现了。让田甜先在车辇内等着,秦风独自走了进去,刚走进一扇门,他就听到了一声惊呼!
有柄很亮的剑,剑尖正指着他!
剑尖,在微微的颤抖着!
握剑的是个很发福的麻衣老人,胡子虽还没有白,但脸上的皱纹已很多,可见年纪已不小了。
这麻衣老人双手握剑,对着秦风大声道:“你..你是什么人?他虽然尽量想说得大声些,可是声音偏偏有些发抖。
秦风不由笑道:“你是开酒馆的,来客人了,就是这样的态度吗?”
麻衣老人颤声道:“刚才来了一个少年,杀了很多人..恶人,却留下个活的,交是有位秦大人会来,要老朽将这人交给秦大人,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他就会来...来要我的命。”
“不巧,我就姓秦,说不定我就是你要等的人。”秦风笑道。无尽疆域,到处都是五大势力的眼线,一路上秦风依旧极少说自己的名字,不过倒是不介意说自己姓秦,因为这里距离当初的先圣遗迹、距离符门、修罗门等所在的疆域已经太远太远了,单单一个姓氏,没人会联想到他。
麻衣老人又道:“那位少年还说,他已经知道黄布包裹里是什么了,那宝物他本寻找了很久,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不过既然答应给你,就一定要给你。所以他离开了,要再去找第二件。”
“哎,这又何必,早知这样,我就不要了。”秦风摇头叹了句,又道:“人呢?”
麻衣老人连忙答道:“在厨房里。”
厨房并不小,而且居然很干净,果然有个人被封印了修为,反绑在椅子上,这是一个光头刀疤脸的凶悍男子,一看就是过惯了刀口舔血日子的莽汉。
秦风怎么都没想到,阿东居然把这人留给他拷问,自己却走了。而且这光头刀疤脸也没想到,那个靠酒水就瞬间杀死自己老大方尘的青年,居然找到了自己身上,目中的惊惧之色更浓,嘴角的肌肉也在不停的抽搐着,却说不出话来——因为阿东非但封印了他的修为、紧紧的绑住了他,还用布塞住了他的嘴。
他显然是怕这人用威胁利诱的话来打动这麻衣老人,所以连嘴也塞住,秦风这才发觉阿东居然还很细心。
秦风一挥手,这人嘴里塞住的布便被打开。
他想求饶,但嘴里干得发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风也没有催他,却在他对面坐下,又让那麻衣老人将外面的酒等全部搬了进来,他倒了杯酒喝下去,才微笑着道:“贵姓?”
那人脸已发黄,用发干的舌头舐着嘴唇,嘎声道:“在下卢巴。”
秦风笑道:“我知道你喝酒的,喝一杯吧。”
说着,秦风竟然解开了卢巴身上的封印,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渐渐恢复流动,卢巴吃惊的张大了眼睛,微微一用力便轻易将绳索震断,用力捏着自己被捆得发麻的手臂,既不敢伸手来接这杯酒,又不敢不接。
秦风笑着道:“有人若请我喝酒,我一定不会拒绝的。”
卢巴只能接过酒杯,他的手直抖,虽然总算喝下去半杯酒,还有半杯却都洒到身上了。
秦风叹了口气,幽幽道:“可惜可惜...你若也像我一样,每天都练几个小时的剑术,以后手就不会发抖,而且剑术也能更加精进,这是我的秘诀。”
他又倒了两杯酒,笑道:“佳人不可唐突,好酒不可糟塌,这两件事你以后一定要牢记在心。”
卢巴用两只手端着酒杯,还生怕酒泼了出来,赶紧用嘴凑上去,将一杯酒全喝了个干净。
秦风道:“很好,你学的很快,那应该怎么感谢我呢?”
卢巴结巴了:“我...我...”
秦风道:“你也用不着做别的事,只要将那黄布包袱拿出来,我就很满意了。”
卢巴的手又一抖,幸好杯子里已没有酒了。
他长长吸进了一口气,道:“什么包袱?”
秦风道:“你不知道?”
卢巴脸上很尽力地挤出了一丝微笑,道:“小人真的不知道。”
秦风摇着头叹道:“我总以为喜欢喝酒的人都比较直爽,可是你...实在令我失望。”
卢巴陪笑道:“大...大人只怕是误会了,小人的确……”
秦风忽然沉下脸,道:“你喝了我的酒,还要骗我,把酒还给我吧。”
卢巴连道:“是,是...我这就去买。”
秦风道:“我只要你刚才喝下去的两杯,买别的酒我不要。”
卢巴怔了怔,用袖子直擦汗,吃吃道:“但..但酒已喝在肚子里,怎么还呢?”
秦风笑道:“这倒容易。”
手掌一闪,一道灵力凝聚的匕首散发着寒芒,已经抵住了卢巴的胸膛。
秦风冷冷道:“酒既然在你肚子里,我只要将你的肚子剖开就行了。”
卢巴脸色发白,勉强笑道:“大人何必开小人的玩笑。”
秦风道:“你看我这像是在开玩笑?”
他的手微微用了些力,将匕首轻轻在卢巴的胸膛上一刺,一股股鲜血便流了出来。
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