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邓展的小子,只是会鬼足而已,并没有确定身份,万一不是无相门的人,我们如此做,是不是太滑稽了一点。”
这个时候,一个老资历的太上长老开口了。
在任何一个古宗门当中,都有一些比宗主资历还要高的人存在。只是这些人岁龄一般都很大,并且也一直陷入修炼的桎梏当中。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闭关,企图能够在有生之年将境界再度攀升一级,只要境界能够提升,他们的寿命也会随之而长。
传说当年张三丰,就活了218岁。(出自《明史列传第一百八十七方伎》)
张三丰属道教,在一些记载里,他好像是踏入了阳神小成境界。这才让他的寿命延长到了两百多岁,成就阳神之后,阳神和真实肉身极为相似,真人一词也是如此而来。
今日到达会议现场的,有三个太上长老,资历都很老,岁龄都已经到达了105岁上下,白发苍苍,只是那脸色居然还微微红润,富有光彩,让人称奇。
他们三个从闭关的地方被请出来,听闻这个事情之后,也是极为担心。
但是仔细想想,也不免觉得这些后辈太武断了一些。
不过就是怀疑而已,用得着这么大阵仗?
但这似乎也怪不得他们,怪只怪无相门这三个字太吓人了。只要让人一提起,就不能不让人神经紧绷。
“可万一呢?万一呢?鬼足,这么多年来,可从来没听说过外人也会,那是只有无相门的人才会有资格练习的技击术,哪怕是无相门的附属郑家、魏家、宋家,顶多也只会一招半式而已,这个邓展的鬼足之技法精深多变,完全不像一个外人啊。”成行坚长老说道,“再者,如果他是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学习鬼足,那无相门岂能容得下他?”
他是跟邓展交过手的,所以相当清楚。
并且他后面这句话,也是有理有据。
《鬼足》作为无相门三绝之一,从来不传给外人,外人谁要是敢学,杀无赦。那是绝对没有例外的。
“可你们就这么留着他,又有什么用?或许他心里也并非有多少怨气,你们留着他,反而会让他怨气更深。”太上长老说道。
“可是杀又不能杀,放又不能放,之前听他说话的口气,要说没怨气,我是不相信的。最关键的是,他的情绪关系着我们坤元谷所有人的生与死,这让我们没办法不慎重啊。”虬须长老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投其所好,尽量示以好意。他今天才来,不过就是被你们逼迫着比试了一番,要说怨气,应该不会太深。”太上长老说道。
“可惜,方才让侍女陪浴,被他拒绝了。”成行坚长老叹了一口气。
太上长老冷笑道:“倘若他真是无相门的后人,你们以区区侍女去侍候,这算什么?人家看不上,那是自然的。”
听太上长老这话,包括成行坚长老在内,很多人都眼睛一亮。
对啊,这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那邓展真是无相门的后人,区区侍女去侍候他,他又怎么可能看得上?
反而他还会想,你们坤元谷怎么招待的?就让几个丫鬟来侍候我?
这就是你们的诚意?
“要拉拢一个人,无非就是用‘酒色财气’四法,你们大可一试。”太上长老说道。
酒色财气,世俗之人皆不可免。
酒色,很好理解;财,也好理解;气,便是志趣相投,沆瀣一气。
要与某个人拉拢关系,要么就用酒色,要么就用钱财,要么就与他臭气相投。
这也是太上长老的经验之谈,这些经验在世俗之中不可免,就算是放到修道人当中,也皆不可免。
“我观这少年非是爱酒之人,而且我们这里,也难以找出一个与他臭气相投的人,如此一来‘酒色财气’则要去掉‘酒’与‘气’,只剩下‘财’与‘色’。珍宝玩物,倒是容易,只是这‘色’,却该如何抉择?”一名面貌清癯的长老说道。
诸多长老目目相觑,谁都说不上来。
最终还是太上长老发话:“谷主,你膝下不是有一女未曾出阁么?何不以女赐之?”
谷主陆行云微微皱眉:“小女仅16岁而已,小了点吧。”
太上长老笑道:“16岁可不小了,在明清年间,12可嫁人,14可产子,16早为人母矣。何来小之说?”
谷主陆行云微微苦笑,这些话原本也是他跟女儿的说过的,只是此刻角色对换,变成了太上长老劝说他了。
“并且,那魏家子,不是一直想娶薏轩么?倘若薏轩许配给那个邓展,那魏家子便会死心,岂非一石二鸟?再者,若邓展真是无相门的后人,一旦结亲,就等于是坤元谷与无相门拉上了关系,以后地位,只怕不会弱于郑家、魏家、宋家,就算那邓展不是无相门的后人,有如此少年做你女婿,那也是坤元谷之福,不是么?嫁一女儿,尽得利益,此法难道不是绝妙之法?”太上长老说道。
此话一说出口,很多长老都拍手叫好起来。
的确,这一步棋走得的确好。
不管邓展是什么身份,一旦要是把薏轩嫁给他,如果他背景强大,那么坤元谷可以沾他的光。如果他没背景,那更好,可以让他入赘坤元谷,以他的资质,以后必成大器。
这么一算,只是嫁一个女儿,其他的全无损失。
自然是绝妙之法。
“倒也不是我等故意针对你们陆家,而是坤元谷里,年岁与那少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