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秉被松了绑,一双眼睛紧盯着茶几的上消髓丹,心砰砰狂跳。
他苦着脸心中暗想:只要服下这包东西,我多年苦修的功夫就全没了,不就成任人欺负的平凡人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再能飞翔就凭我带伤的双腿走路,到哪里能找到霓裳大仙去讨要赏金?还怎么可能去太乙宗问个清楚明白?
不行!这事情不能就这样算完,我就是死也不能服下消髓丹!我一定得亲眼去看看,姜小宁母子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必须确定他们是不是在骗我!
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哎呦~我肚子疼得紧,恐怕吃坏了肚子要赶紧上便所,哎呦~我要拉裤子啦~”
左锋主眉头紧皱,知道这货在故意拖延时间,可是总不能不让人方便吧?万一真的拉在这里也不好收拾。
锋主只好就吩咐两名弟子,跟在他后面一起出去。周长秉双手捂住肚子,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到大门外,等里面的看不到他时,猛得一提真气腾空飞起,朝着碧羽轩飞去!
跟随他的弟子见情况有变,立刻飞起在后面追赶他。
周长秉在不远处停下,算好在这里打斗,大厅里的人听不到声音。到了生死关头,他拿出全部的气力,竟然先后把跟着他的两个弟子打昏。
脱身后他来到碧羽轩,透过窗棂看到里面有个女子,定睛一看真真切切的确是姜小宁!旁边还坐着小家伙房嘉尧,正笑嘻嘻的在跟娘说着什么,他的肺都要炸了!
你们怎么阴魂不散竟然回来了?周长秉怒火中烧,一脚踹开房门跳进去。
姜小宁带着儿子从议事大厅回来后,先把自己和儿子贴身的软鳞甲脱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身上出了不少汗,也许心理作用,总觉得贴着身子黏糊糊的。爱干净的她想把两件软鳞甲,放在在太阳下晒晒。
此刻看到周长秉凶神恶煞地进来,母子身上又没了护身的软鳞甲,姜小宁紧张了,她连忙把房嘉尧往身后一挡,边围着桌子转动边历声问道:“周长秉,你你想干什么?!”
周长秉拍着桌子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个死婆娘怎么不死?为什么又回来了?!你们两个都该死!”他围着桌子左右转着想抓住对方,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们两个扫把星,什么地方不能去,为什么偏偏要到玉丹峰来?”
他亲眼见过姜小宁胜了苍龙宗的高手,也知道她躲着不肯见魔人玉顶红,估摸这女人的功力不稳定,说不定自己有胜算的可能。
周长秉抓了一下没抓着,气得他扶着桌子继续大骂:“你们没来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你来了之后我就一直倒霉!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姜小宁的目光盯着对面的周长秉,房嘉尧躲在娘的身后,眼珠不停地转动着。他突然看到窗外有个人影一闪,马上认出来人大叫道:“苗阿姨,去叫师父来!”
门外的来人正是苗滟灵。她听说姜小宁母子脱险回来了,赶忙跑来探望。在窗外她已经听到屋内的叫骂声,想悄悄进来帮忙。
房嘉尧的叫声暴露了她的行踪,她转身想跑着去叫峰主,周长秉立刻窜出来,紧跑几步抓住她的衣领,拖着进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姜小宁趁这个空档,带着房嘉尧心念一动进了仙客居。
房嘉尧在空间里,顾不得跑来跟他玩的豆豆,焦急地跺脚问娘:“苗阿姨怎么办?咱们得去救她,是咱们害了她!”
姜小宁眼珠一转快速转动着说:“别急,周长秉想抓的人是咱俩,他暂时不会把苗阿姨怎么样。咱们须稍等一会,娘过一会就回去救她。”
看到房曰坐在房屋前打坐,姜小宁走过去,把外面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
房曰闭着眼睛说道:“知道了。刚回来又遇到危险了,你们真是多灾多难啊。今后得赶紧提升自己的修为才是正道,别一会想着缝衣服,一会又想学炼丹的。”
“……”姜小宁一阵汗颜。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房嘉尧就催促道:“娘你快去吧,我保证乖乖坐在这里等你们。”
姜小宁估摸时间差不多,心念一动回到房间,正好看到周长秉瘦长的脊背!
她赶紧蹲下来,躲在床铺旁边的小空档里。扫了一眼靠着墙的床边,看到那把带“房”字飞云剑,只要在周长秉发觉前,抓到长剑就好!
刚才周长秉抓住苗滟灵回到房间,惊讶地发现母子儿子不见了!
“你老老实实给我坐好,哪儿都别去!”他把苗滟灵推到床边,把屋里上下仔仔细细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
“出鬼了,他们母子怎么突然不见了?你看到他们出去了吗?”
苗滟灵冷着脸不温不火地说:“看到了,你刚抓我的时候,姜护法胳膊下夹着房嘉尧,在你身后走的。你找他们干什么?”
这话把周长秉问住了,他呆呆地站着不动,心里在想:是啊,现在继续找他们母子有什么用?只能撒点气,给自己惹更大的祸。
目前峰主给他指的路,是服下消髓丹散了浑身的功力,然后离开玉丹峰。接下去怎么办?功夫废了身体也毁了,重新练起得用多少年?下山当个平头百姓,过菜米油盐的日子,又一万个不甘心。
思来想去他在心里劝自己:别想那一半的赏金,也别想当什么峰主了,趁功夫还没有被废掉,还是赶紧逃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山不转水转,别守着玉丹峰一棵树吊死。
就在他思前想后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