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打发石兰走后便恢复和蔼的表情,优雅地坐在贵妃椅上等南宫瑱池,并不理会已经站起来的顾长歌。
不一会儿张觅便推着坐在轮椅上一身玄衣的南宫瑱池进了屋,这时顾长歌已经完全与德妃闹翻了。
她也没有整理自己乱遭遭的衣服,只是站在屋子中间低头想着如何走出这个皇宫。
张觅推着一身玄衣的南宫瑱池进入德馨宫,南宫瑱池到了用余光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顾长歌,然后便道:
“瑱池参见德妃,听说顾五小姐在这里,瑱池奉父皇的命前来请顾五小姐去一趟我母妃的宫中,还望德妃能允许。”
声音低沉中带有磁性的性感,与言景文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但不可否认的是两者的声音都很好听,南宫瑱池语气中带着令人不能忽视的客气与疏离。
德妃神色疑重关心地问道:
“是妹妹身体又不好了吗?我原本请长歌到宫里来也是为了看病,反正现在我也没什么大事了,还是妹妹的身体要紧。妹妹既然要见长歌,我哪里会有不答应的道理呢?”
德妃的不要脸程度令顾长歌发指,听她这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顾长歌与她有多熟,长歌,长歌的叫得倒是很亲切。
顾长歌早就受够了德妃现在这副嘴脸,尤其是被南宫慕寒踢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她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而现在她也不需要配合德妃演戏,也没了隐忍的必要,反正她与德妃还有南宫慕寒的仇算是真正地结下了,于是她看也不看南宫瑱池便气打一处来地道:
“娘娘的病世上无药可医,恕长歌无能为力,以后长歌要是突然爆死想必也是德妃怨恨长歌医术不精,若有那一日还望七王爷能为长歌说说话。”
顾长歌说完便低下头看南宫瑱池,南宫瑱池正好抬头看她,顾长歌眼里全是屈辱与不甘。
而南宫瑱池的眼里却是平平淡淡,没有一点的情绪,那眼神就像是看透了红尘一般的死寂,给人的感觉便是无论发生什么他眼里也荡不起半点的涟漪。
南宫瑱池的眼神与言景文的完全不同,前者让人心如死灰,后者却是让人心静如水。前者的容貌让人如坠深渊,后者的容貌让人如沐春风。
然而他的外貌却是要比言景文好看一些,俊朗挺拔的五官,完美的轮廓与深邃的双眼,南宫瑱池身上除了皇家那种高贵的气质外,还有言景文身上独有的一种气质,顾长歌说不出来,但是这两人在她看来唯一的相同点便是那气质了。
南宫瑱池不愧是七国第一美男,无论是外貌还是气度都是名副其实的,然而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便是他的双腿已残。
顾长歌以为人的外貌是不能相比的,就像香蕉与梨一样,你能说出谁最好看吗?但是人呀只要一做比较,谁长得好看还是能一目了然的。
南宫瑱池移开眼道:
“德妃不是顾五小姐想的那种人,德妃是因为有德父皇才赐‘德’的称号,所以德妃是不会为难顾五小姐。”
顾长歌没有想到南宫瑱池真的会帮自己的忙,她心情还是十分激动的。
德妃听到南宫瑱池这话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是却不得不笑道:
“自然,本宫怎么会加害长歌你呢你就是在太长山呆得太久了,才会想这么多,再说了本宫也没有什么不可治之症,有什么理由加害于你呢?。”
德妃还是怕哪天顾长歌死了自己逃脱不了干系。
一来因为要杀顾长歌的人很多,二来因为顾长歌与南宫慕寒的婚约乃是皇上的金口玉言。
而皇上又爱猜忌,要是以后顾长歌之死有半点风声与自己有关,恐怕一个不好便会被皇上打入冷宫,这还算是情况好一点的了,于是听到顾长歌的那番话后便连番保证自己不会这么小肚鸡肠。
顾长歌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救了自己一命。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
“多谢娘娘不杀之恩。”
德妃尴尬地笑道:“你还真是爱乱想。”
南宫瑱池神色依然淡淡地道:
“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告辞了。”
德妃道:
“妹妹的病要紧,我就不多留你们了,去吧!”
待他们离开后德妃一脸的怒容,她满脸阴险地笑道:
“想要救这个小贱人,既是如此,本宫就成全你们,废物配丑女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顾长歌跟着南宫瑱池出了德馨宫,还没有缓过气来南宫瑱池便冷冷地问道:
“本王救了你一命,说吧!你拿什么来还”
南宫瑱池不但救了她的命而且还帮她暂时摆脱德妃的追杀,她自是感激不尽,虽然她现在对皇家中人很反感。
但是南宫瑱池救了她那是不争的事实,她向来爱恨分明,知道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
用手指头想也知道南宫瑱池为什么要救她,十之**与张觅从太长山带回七王府的药有关。
于是顾长歌试探地问道:
“王爷可是写信给我师傅了?”
南宫瑱池答非所问地道:
“你若继续向本王提供那药,那本王便可以保你在这期间不死。”
听他这话顾长歌心里高兴得要死,但是面上还是不解地道:
“王爷何以见得我需要你的保护”
南宫瑱池看都不看她一眼便道:“随你。”
南宫瑱池要保她不止单单是为了顾长歌给他的药,虽然那药能大大地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