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看着南宫瑱池的背影淡淡地道:
“是,王爷,以后在王爷的面前,我不会在自称为‘小民’。”
这称呼改得倒是又快又自然,南宫瑱池微微侧身,却是没再说些什么就推着轮椅走了。
什么皇权至上在这些人的面前应该屈膝卑微,自谦,动不动就是下跪……
作为一个现代人,若不是怕冲撞了这些人,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顾长歌才不会刻意地去那么做。
终于不用在自称“小民”,顾长歌的心情颇好。
她绕过七王府弯弯绕绕的走廊,在正厅的大门口遇到管家梁伯,于是她将药方留下,向梁伯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
从正厅到七王府的大门口,除了梁伯一个人外,顾长歌才看到一个带刀的侍卫站在门口,顾长歌心想幸好自己不是一个路痴,否则在七王府这么大的屋子里,要是迷了路的话只怕连一个问路的人都没有。
“苏大夫好!”
那个带刀侍卫看着顾长歌恭敬地道。
“你好!”
顾长歌对他笑了一下,虽然南宫瑱池的脾气不好,但是他身边的人脾气都还不错,至少懂得尊重人。
顾长歌独自一人出了七王府,本想左转回顾府的,却看见言景文一身白衣站在一颗茂盛的梧桐树下,左手执白色的骨鸿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阵风吹来,他衣袂飘飘,黑发随风翩翩起舞,景与人完全融为一体。
顾长歌满脸带笑地走上去道:“简熙,你怎来了?我让周伯回去告诉你我没事,他没告知你吗?”
言景文听到顾长歌的话,收起心绪抬头对着她笑道:
“周伯已经通知我了,只是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我怕你最近都不回海之涯,所以只好到七王府来等你了。”
顾长歌:“简熙有什么事吗?还有今天那个人怎么样了?虽然我已经为他处理了伤口,但是没有来得及对他交代一些应该注意的事,你能告诉我他的住址吗?我也好亲自上门拜谢他。”
言景文:“我来就是因为闵大哥的事才来找你。”
“怎么了,他是因为这件事出什么事了吗?”
顾长歌一脸担忧且紧张地问道。
“他没有事,只不过他有一件事求阿沫你,我代你答应了,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回他话便好,还望阿沫能原谅我的擅作主张。”言景文有点为难为情地道。
听到那人不是因为自己而发生事,顾长歌松了一口气道:
“有什么好为难的,既然简熙答应了,我又有何理由拒绝况且他还帮了我一个大忙。”
言景文听到顾长歌的话,他有点紧张的心才放来道:
“是这样的,那个人姓闵,叫觅天,你叫他闵大哥就行,他有一个十六岁的弟弟,叫闵忆,不知道最近为什么肚子老是疼,看了很多大夫,吃了很多药都没有好,我见阿沫你医术高超,便向他提起你,所以他希望你能去帮他瞧瞧他的弟弟。”
顾长歌:“这样啊!没有问题,我是大夫嘛!看病本来就是我唯一的本事,简熙何必要这么客气,再说了……”
再说了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事便是帮人看病,否则她就别想回到现代,顾长歌感激言景文都还来不及,又怎会责怪他。
“再说了闵大哥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就算是他提的不是这个要求,我也没有理由去拒绝。”
顾长歌一脸真诚地道。
“那阿沫什么时候有时间”
言景文迅速地拍下顾长歌左肩上的一片梧桐叶,笑着问道。
顾长歌本来想避开言景文伸过来的手,但是她反应还是慢了一拍。
她主动略过这一插曲道:“看病宜早不宜迟,就现在吧!简熙是要与我一起去吗?”
言景文:“嗯,我也没有什么事,就与你一块儿去看看,况且现在天已经要黑了,虽然你现在是男孩子的妆容与打扮,但我还是不放心。”
顾长歌但笑不语,走了很久两人才来到靠近炎都北门的一处巷子里,转了好几个胡同,两人才来到目的地。
此时已经是亥时。
言景文先上去扣了几下门,才出来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厮,言景文向那个小厮说明来意,顾长歌才走上去打了一声招呼,于是两人便来到了院中。
“小公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闵天此时正坐在院落中的石凳上饮茶,见到言景文突然到来,他一脸疑惑地问道,脸上还有一丝的担心之色。
言景文自来熟地坐下,边倒茶边道:
“闵大哥不是说小忆肚子总是疼吗?我想阿苏她可能有办法。”
顾长歌也不害羞,落落大方地坐在言景文对面,接过言景文递过来的茶饮了一口道:
“今天多亏了闵大哥的帮助,苏石无以为报,若是能尽一点绵薄之力,倒也是求了一个心安。”
“这,苏公子怎会这么说你是小公子的朋友,就一个小忙,不必放在心上,况且小公子已经把我的腿治好了,这不你看我都能走路了,只是……只是我那个不情之请,也只是随口提起,却是没有想到小公子会放在心上,也没有想到苏公子会屈尊到我这里来。”闵天一脸激动地道。
言景文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道:“你既然提了,我又怎会忘记况且我也答应过你请阿苏过来看看,小忆应该还没休息吧不如现在就带我们去看看,阿苏待会儿还要回去。”
“是,那还麻烦小公子与苏公子与我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