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抬头看了一下天继续道:“这一切全看天意。”
南宫瑱池低头不看天也不再开口,因为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天意,他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普天之下,舍我其谁”,他自小到大想要的东西只有一样没有得到。
怀空大师说完便合掌向南宫瑱池行了一个双十合礼便转过身,顾长歌原本就信佛,所以她一看到怀空大师便抛去一切尘事,正目光清澈地看着怀空大师的背影,所以当怀空大师一转身,很奇怪两人的目光交在一处。
怀空大师的神色平淡,是那种看遍红尘,乃是得道高僧才有的平淡,让人看了一眼便能身心舒容红尘中人,普度众生的大爱,非常的和善,那一身灰布衫被他穿出了不染尘世,远离红尘的意味。
他见到顾长歌与肖公公后,从容地向她们两个行了一个双十合礼。
顾长歌这时才看清怀空大师的模样,很年轻,是个玉面僧人,相貌很好,眉眼清俊,两片嘴唇薄薄的,并不像顾长歌印象之中那些大腹便便或者骨瘦如柴的和尚。
他颈项上挂着一串佛珠,长长的,乃是九九之数,手腕上一串短的,手中拿着一串。
在顾长歌看到他的那一刻,便观察到怀空大师那如玉雕一般的手指很规律地拨动着串珠,那手上的一串,每一颗佛珠上雕刻的图案都不一样,是镂空的,不过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看不大分明,只觉得那串佛珠应该很是沉重。
他右手上刻有一个大大的“*”
佛家尊右,以右为大道,这个符号顾长歌知道。
本能地,顾长歌双手合十,微微垂头,还了个礼。
而肖公公也是有模有样地还了一个礼。
顾长歌对佛学向来有好感,若不是她相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天她就不会想方设法地去救言西,不救言西她也就不会遇到如此优秀的言景文,不遇到言景文她在炎都的日子只怕会更加举步维艰。
所以行善已经是顾长歌必做的事,“善恶到头终有报”,她很相信这句话。
怀空大师继续拨动手里的佛珠,从顾长歌身旁路过,一阵风吹来,顾长歌闻到淡淡的檀香味。
青灯古佛。
“这个就是咱家之前所说的国师,玄天大陆最有名的普贤寺的主持之一。”
肖公公看着离去的怀空大师,赞赏地对顾长歌道。
顾长歌淡淡一笑,看到怀空大师,顿时她心里有说不出的舒爽,等到怀空大师完全她的离开视线后,顾长歌才转过身走到南宫瑱池的对面行了一个礼,礼貌地道:
“长歌参见七王爷。”
南宫瑱池并没有看她,只是示意张觅将轮椅推进未央宫的大门才冷冷地道:“进来吧!”
张觅依然留在外面,顾长歌与南宫瑱池还有肖公公来到未央宫,当今圣上南宫琰正神色愉悦地陪令妃下棋。
南宫琰虽然四十几了,但是保养得极好,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他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威严,还有一股子的高贵清雅,看上去十分的有魅力,那是一种不同于顾长歌对历代帝王的定义。
因为顾长歌看到他眼里一片柔和,那是真心实意的温柔,并非是装出来的。
“儿臣参见父皇。”
南宫瑱池因为不能跪,只单单地抱了一下拳算是行礼了。
“臣女顾长歌(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长歌不是第一次跪,但是她却是第一次喊出这句话,她只觉得这声音并不是自己的。
“都免礼吧!”
南宫琰的声音与他刚刚有爱的眼神完全不一样,透着一点让人不寒而颤的冷意。
“谢父皇(皇上)!”三人再次回说道。
“你就是南神医的小徒弟,顾府的五小姐,我皇儿慕寒的未婚妻。”
南宫琰眼里刚刚温柔的眼神一扫而空,他看向顾长歌的眼神不算太友好,但是也不是不友好,因为那是帝王给你的眼神,谁吃饱了撑的敢说不友好
见南宫琰对待她冷淡的态度,顾长歌心想这才符合她对帝王的定义——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