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顾五小姐可会下棋”
极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听到南宫瑱池清冷的声音,顾长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道:
“以前在太长山的时候,没事与家师还有师兄也会下几盘棋,所以会一点点,不知王爷有何事”
南宫瑱池只是随便一问,因为在他看来顾长歌这种人十之**不会下棋,所以顾长歌的回答让他有片刻的惊讶。
“这盘棋,可有解”
顾长歌在南宫瑱池开口之前便启动木子将黑名白棋子的路数输入大脑。
木子骄傲地显示了三种破解之法。末了还加了一句:
“怎么样?我够帅吧。”
顾长歌对她的邀夸奖视而不见。
“并非死局。”
顾长歌淡淡地说了一句,便慢斯条理地移动了一枚白色的棋子,这时白方必死的局面豁然开朗,顿时又有了一线生机。
南宫瑱池再次抬头看顾长歌,却见她正低头认真地看着棋盘,顾长歌一会儿便将这盘棋的信息全部录入木子之中,然后才抬头一不小心撞入南宫瑱池打量的眼神中。
“嗯。”
南宫瑱池依然淡淡地发出一个单音节,有一点欣赏的情绪。
“非也!王爷,长歌倒是有一盘好棋,不知王爷有没有兴趣试试”
顾长歌心里虽然赞叹南宫瑱池高超的棋艺,但面上却没有显示分毫。
南宫瑱池沉默不语,顾长歌笑了笑道:
“王爷既然不回答,那长歌就当王爷答应了哦!”
于是她十分迅速地摆好一盘十分复杂的棋,这是二十五世纪刚解开不久的死局,那还是用ai算了很久才得出的解法。
“若是本王能解,如何?”
南宫瑱池低头看棋路,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他眼里好奇与惊讶的情绪。
“长歌可以为王爷做一件事。”
顾长歌对南宫瑱池能否解此局,充满了浓浓的兴趣,于是一听到南宫瑱池的话她便爽快地答道。
“嗯。”
南宫瑱池已经收拾好眼里的情绪,他伸出修长的右手,动作极有节奏,优雅地将两方棋子收入放棋子的玉盘之中,就在他将最后一枚棋子收好时,顾长歌摆出的那一盘棋已经被他全数记住。
收拾完棋子与桌面,南宫瑱池慵懒地坐着,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着面前的小楠木桌,闭上双眼思考脑中顾长歌摆出的那盘死棋。
顾长歌见南宫瑱池不再开口,她也乖巧地选择闭口不言,左手撑着腮帮子,肆无忌惮地打量南宫瑱池的盛世美颜。
在顾长歌看来欣赏美的东西本来就是人生一大乐事,无论是花草树木,俊男靓女,亦或是江山河图……凡是美的东西,只要顾长歌有空,她都会好好地欣赏一番。
“五官的分布一定是黄金比例,完美的轮廓肯定是上帝精修过的,深幽的黑眸太会摄人心血了……但是听说薄唇的男人很凉薄的,还有挑花眼的男人也是很花心,也不知这七王爷到底祸害了多少的女子不过她的未婚妻为何会自杀呢?虽然腿不好,但是看在这种容颜与皇家身份的份上,谁会傻得自杀这么有混血味道的高挺鼻子,是怎么长的呢……”
顾长歌以为南宫瑱池闭着眼便不知道她火辣辣的眼神,所以两眼发光地看着南宫瑱池神游天外。
也许是受不了了顾长歌的打量,突然南宫瑱池敲击桌子的食指顿时停下,那有节奏迟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睁开闪闪发光的双眼道:
“看够了没有”
语气是一贯的清冷,还有一贯的无情绪。
顾长歌尴尬地笑了笑道:
“还好……”
南宫瑱池:“……”
顾长歌虽然一开始有一点尴尬,脑子有点短路,但是她很快便恢复正常的思维道:
“王爷对娘娘的病,不想问点什么吗?”
南宫瑱池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地道:
“佛学与医学是不一样的,这一点本王知道,既然顾五小姐说了没事,那便是没事了,不是吗?”
又被南宫瑱池将了一驹,顾长歌心里很冤枉,于是忙道:
“长歌能保证的是令妃娘娘在长歌刚刚检查的那一刻是没有事的,至于以后,长歌不敢诳语。”
顾长歌边汗颜边诚惶诚恐地道。
她实在没有那个本事保证令妃无事,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况且一个人出了什么事,不只生病这一条,即使是生病又如何大夫又不是上帝,不是救世主,对于极难杂症,大多数时候都显得力不从心。
虽然现在有木子给顾长歌提供必要的手术工具,但是她却没有好的环境与下手。
所以顾长歌一直都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修建一个小型手术室还有收一个徒弟,最好是男孩子。
南宫瑱池不理会顾长歌,他像是极不喜欢顾长歌刚刚的样子,于是好像不耐烦地又闭上了双眼,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敲击木桌,而是安静地闭目养神。
顾长歌见他这样,悻悻然地不再找什么话题了,免得再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直到马车驶完最后一道宫阙,来到皇宫外,顾长歌与南宫瑱池都没有再说过话。
出了皇宫后顾长歌向南宫瑱池打了一声招呼,便识趣地下了马车。
意料之中,南宫瑱池依然没有理会她。
“顾五小姐慢走。”
张觅依然对顾长歌恭敬地道。
“嗯。这一路麻烦张公子了。”
顾长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