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刚想启动木子,祖殇璃就把她捞出来,然后甩给她一套男装,顾长歌皱了皱眉头,抱着衣服却没有换,只是试探地问道:
“你们是不是原本就不打算要扣留我”
祖殇璃不以为然地道:
“你只是一个路人,我们九重宫什么时候有为难一个无辜的人了”
听他的话后顾长歌郁闷的要死,心叹聪明反被聪明误,小心过度会翻船。
祖殇璃见她没有换衣服,不耐烦地道:
“跟我走,在到达穹迋殿之前把衣服换好。”说完便转身走了。
顾长歌抱着衣服跟在他身后,要说边走路边换衣服顾长歌非常在行了,于是一会儿就将湿了的外衣换下来。
祖殇璃弯弯绕绕走了一会儿后便到了穹迋殿,他在君无涯耳旁低语了几句后,君无涯看了顾长歌一眼,眼里满是好奇与探究,顾长歌见此,乖巧地笑了一下道:
“宫主,我医好你的伤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君无涯盯着她看,然后眼角微微上扬,顾长歌知道他这是笑了,但是她却不知君无涯是在冷笑,顾长歌正想趁热打铁时君无涯却对祖殇璃道:
“带去给周凉。”
顾长歌一听是周凉,心里怕得要死,他怕周凉会报她刚刚的两次偷袭之仇,于是慌忙假装非常害怕地道:
“宫主,我……我怕他……”
话还没说完顾长歌就被祖殇璃带走了,待见到周凉时,周凉已经领完罚,心情有点不好,见到顾长歌时心情更不好了,于是他的声音比平时冷了三分地道:
“我送你出去。”
顾长歌虽惊讶他怎么会那么大度,但还是忙小鸡啄米的样子点了一会儿头,样子非常滑稽与搞笑,但是周凉却凉凉地看了顾长歌一眼后便带她开穹迋殿。
在飞越深渊时,顾长歌紧紧地抱着周凉,她的鼻尖一直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萦绕,那不属于男子的香味,而是女子的。
顾长歌心想周凉可能去刚刚去会见了哪个女子才会染上这薰衣草的香味,一想到周凉有意中人,而且他可能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可能,也许,应该……他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冷。
但是顾长歌还是表示以后一定要对他敬而远之,不要与此人有任何不必要的接触。
顾长歌出来以后走了好一会儿山路,直到黄昏时才来到山脚,期间九重宫的人一直跟着她。
祖殇璃回来忙道:
“刚刚为何不让他看看你的伤我们这里有那么多人,而他偏偏知道受伤的人是你,看来他对血的味道很熟悉,也许医术很好也说不一定。”
君无涯依然闭着双眼,淡淡地道:
“七情六欲中爱居然占了上方,暗器上不抹毒药而抹麻沸散,招数更是奇怪灵活,懂得察言观色,更重要的是居然敢与我对视良久,看来这人真有趣。”
祖殇璃无奈地道:
“我觉得也是,但是再有趣又能如何凡是与那东西有关的人究竟能有多少人能全身而退不过话说回来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君无涯漫不经心地答道:
“不如何,屈指可数。”
顿了顿又道:
“这伤对我这种人来说本就没什么,不必担心。你负责将童千禾救出来,只有她才能感受到血冥珠的下落,十年了啊!好不容易有血冥珠的下落,我们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血冥珠落入魔教的手中。阿竹可等着血冥珠,对她,对老宫主,我都决不能食言。”
祖殇璃既无奈又心酸地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那我先下去了,你多保重。”
君无涯点了点头祖殇璃便离开了,偌大的穹迋殿此时又只剩下君无涯一个人。
好像无论在哪里最后都只剩下他一个人,看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感情,竟像是要将孤独活成永恒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