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菳悠哉悠哉的走在云街上,长安城已经全程戒严,因为昨夜发生的安府走水,安家的人正在到处寻找她。
安弘远死了,安王爷岂能罢休?
那个曾经煽动他人屠戮楚家的女人应该也已经收到了消息,估计她没想到楚家还有会道术的人活着,现在不知道会在哪里战战兢兢呢。
她可是相当期待那个女人的脸色。
楚流菳走到一间茶肆,点了一壶茶,笑看着衙门的人拿着那不人不鬼的画像从她面前经过。
“听说了吗?安府昨天晚上烧了一夜的大火。”
茶肆是长安城中消息来源最快的地方,昨天晚上安府那火几乎都要把它上头的天空染红,那么大的事情长安城中的百姓自然会知道。
这不,这下就开始讨论了。
楚流菳一边喝茶一边听这些人闲聊,百姓最喜欢看安府的热闹,毕竟这一年来不少人被安府折磨。
失人心说的就是安王爷了,真是可惜了他祖上护卫边疆的威名。
正想着怎么再给安王爷下套的时候,一道凌厉的视线传了过来,楚流菳本能的绷紧身体,她不动声色的放下茶杯,掩住眼里的冷厉。
她对危险的事物有一股本能的预知,正因为这个预知,她才会是楚族千年来难得的天才,也因此皇族和世家的人对她戒备颇多。
他们不会希望楚族出现一个接近楚族祖先的人。
茶肆里忽然有些安静,似乎是来了一个什么重要的人物,周围的客人纷纷都在私底下议论。
“这身紫衫金龙纹袍,还有腰间挂着的龙形和田白玉,难道是司空家的那位?!”
司空?楚流菳神色一暗,她记得司空家最惹人议论的是那名年轻的侯爷,未及弱冠就已经可以打败周朝上下诸多武艺高超的人,可以说是少有敌手,而因为其容貌俊美,气质不凡,很多少女都暗自心仪他。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原因是这人,曾是师傅心中想要让她与之婚配的人。
“这位姑娘,不知我们是否可以同坐一席?”
说话的男子一袭紫色长衫,双手作揖,衣袖的边上度了一层金色,浅色的龙形花纹若隐若现。
他淡淡的笑着,一双桃花眼相当勾人,加上他让人如沐春风的嗓音,可以说只要他那样静静的望着你,和你说话,你就会立马不知东南西北,痴痴的望着他。
茶肆里还有座位,这等如仙般的人物,不去找个雅座,跑来和她一个女子搭讪?
呵呵,想想都不可能。
楚流菳可还没忘记方才那凌厉的视线,她摸了摸茶杯的边缘,不怀好意的说:“公子可知,男女七岁不同席?”
男子眉尖一挑,唇边笑意渐深,对于楚流菳的发难好像是在预料之中一般。
“现如今女子都可上战场,更何况是同席一说,再说,若因为一些规矩而失去一个朋友,岂不可惜?”
这人倒是油嘴滑舌,搭讪就搭讪,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楚流菳嘴角抽了抽,也不再推辞。这男子倒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在了她的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根根白皙的手指如同上好的玉脂,优雅的动作相当赏心悦目。
不过,最吸引楚流菳注意的是,他右手中指上带着的一枚暗紫色的宝石钻戒,那枚钻戒上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一个龙形花纹。
她记得,这枚钻戒是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