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雪将整个梦境复述了一遍,说:“我全部画成速写,发你邮箱。”
尽管叶知秋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还是说:“好,我等你。”
虽然是速写,但她尽可能地把不同的场景都画下来,增加自己的说服力--毕竟她没有出过国,也不可能有什么渠道见过k国总统官邸内部的细节。
事关顾熙宸,她希望能够得到足够的重视。
这样一来需要的时间可不短,秦梦雪画好一张,就让夏梦在旁边拍摄发送一张,一番折腾下来,天已大亮。
医生来查房时,打开绷带看了下,意外地看了秦梦雪一眼:“不疼吗?”
胳膊上的伤口渗血了,她人没感觉的吗?还不赶紧叫医生过来?
夏梦伸头就看到缝合的地方还没有愈合,针脚之间皮肉微微翻卷,渗血渗液微微凝固在翻卷的小口里,要红肿发炎的样子。
她又是心疼又是紧张:“不是说过几天就可以拆线出院了吗?这怎么还没有长合口呢?这是要发炎吗?现在怎么办?”
“用着药呢,算不上发炎,这是牵拉到伤口造成渗液了。”医生倒不觉得难处理,主要是觉得意外:“我记得手术第一天你还疼得想打杜冷丁呢,怎么,这才两三天就不疼了?一般人都护疼不会乱动,不至于这样。”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笑着说:“还是你们练武的都这样能忍?”
夏梦都心疼得不行了:“现在该怎么办?”
医生道:“回头让护士给你换好药,拿红外线灯照射一下,促进愈合,别再乱动了。”
秦梦雪心下还跟长了草一样,注意力根本不在胳膊上面,倒也没有觉得特别疼,便说:“我感觉还好。昨天晚上是做了噩梦闪了一下,今天不会再乱动了。”
医生走后,夏梦心疼地说:“你呀,自己的胳膊疼不疼自己不知道吗?还画了好几个小时的画!”
绷带缠得厚,她一开始看的时候血还没渗透,表面上看不出来,后来秦梦雪一口气画了那么久的画,看起来行动如常一点也不疼的样子,弄得她也大意了,都没有再检察一遍。
秦梦雪勉强笑了一下,安抚老妈:“你就别自责了,真不疼,医生也说了,照照灯就好了。”
夏梦恨不得那刀口长在自己身上,心疼得都快要掉眼泪了:“你就好好养着吧!伤口愈合得越慢越容易造成粘连!回头复健,你可别哭!”
“知道了。”秦梦雪敷衍着,靠回枕头上,又拿起手机试图拨打顾熙宸的电话。
那边还是没能拨通,但躺下来照紫外线灯的时候,居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坐机电话。
她看了看区号,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n疆军区驻地?
秦梦雪以为是叶知秋他们,心下一阵激动,连忙接起来:“喂?”
那边却响起一个陌生而威严的声音,“秦梦雪同志你好。”
秦梦雪有点儿懵。
这声音中气十足,明明是很客气的一句话,却让人有一种领导在发号施令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