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叶艺兴就收拾好了弓箭和进山的物品,带着柳叶从村里,往山中走去了。
这时,已经临近中午,叶家村有的人家都开始生火做饭了。
看着袅袅炊烟,和一座座古代制式的房屋,柳叶再一次的告诉自己,这不是梦,我真的穿越了。
村民们看着一前一后走着的叶艺兴和柳叶,不由窃窃私语:“还是他们俩人般配呀,多亏今天艺兴回来了,不然就出大事了。
“可不是吗,柳叶这个姑娘看着柔弱,其实性子烈得很。听说不肯去胡家都撞了墙呢。”有村民接着说。
村民们虽然这样说,可是都不敢上前跟叶艺兴搭话。自从,上次坠崖以后,叶艺兴就变了。不知为什么,面对叶艺兴的时候,大家总觉得有些威压,觉得特别有距离感。
叶艺兴倒没在乎村民们怎么说,他走了一会,担心柳叶累了,就温声地问柳叶:“感觉怎么样,能走动吗?要不要歇一歇?”
“能走动,不用歇。我们再走一会儿,再歇着。”柳叶说。
柳叶觉着,叶艺兴好像把他的一切温情都留给了自己,对别人都是一副冷峻的模样。
两个人又走了一会儿,已到了山边一处泉水旁,周围也没有人了。
叶艺兴看着有些气喘,但还是在坚持的柳叶,说道:“就先在这里歇歇。我去摘些野果给你吃,补充点体力再走。”
“好的。”面对这样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的叶艺兴,柳叶只能说好了。
这时候,叶艺兴就从自己带的背囊里,拿出了一块白狐皮,放到了地上,让柳叶坐着休息。
柳叶看着这块毫无瑕疵的白狐皮,惊讶极了。就算她不是真正的庆国人,也知道这样完美的白狐皮一定是很贵重的,叶艺兴就这样给她当垫子,铺到地上真是太奢侈了。
叶家并不富裕,可是看此刻叶艺兴的样子,显然也没把这块白狐皮放在心上,倒像是非富即贵人家的公子,有种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气势。
柳叶不由问叶艺兴:“这白狐皮极贵重吧?我就这样坐了,不好吧?我看叶家的光景,也不富裕,不如卖了,贴补些家用。”
“哪里就差这一张狐皮了?这个白狐,是我坠崖前射到的。也算与我们有缘,就不卖了。贴补家用,我还有办法,你不用管,只好好养伤就好了。”叶艺兴说。
看着笃定的叶艺兴,柳叶心中暗想:他也太不像个只是16岁的乡村少年了,就算是读了生员,是个中翘楚,也没见过这么内敛淡定的。每次他说话,虽然是寥寥几句,却让人觉得他心中有丘壑一般,让你不得不信任他,难道说他就是那种生而知之的天才少年?
叶艺兴看出柳叶对他有疑问,在思忖什么。不过他并不想掩饰或隐瞒自己,因为他是打算和柳叶过一辈子的,所以他打定主意,一开始就不装,那样太累了。
他确实已经不是16岁少年人的心境和见识,20年的仕途浮沉,他才当上了庆国的尚书令。现在他重生了,但当年那个16岁叶艺兴的样子,他已经永远找不回来了。
柳叶见叶艺兴不在意她探究的目光,拿了瓦罐去泉边,接了泉水给她喝。
她不由笑吟吟地接过了泉水,喝了一口,说道:“好甘甜。”
柳叶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多年的特工生涯,让自己习惯了警惕与戒备,所以有些思虑过重了。
现在她不是在执行任务,只是和一个名义上的夫君,出来郊游的。
这个少年郎无论怎么腹黑多智,可他对自己的情意却是真的,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享受当下,就好了。
这时,叶艺兴就对柳叶说:“你先在这歇歇。我去采野果。这个唿哨给你,若有什么急事,你就吹它叫我。”
柳叶头一次见过这种唿哨,不由接过来细看。
叶艺兴见她感兴趣,就解释说:“这是从胡人那边传过来的,声音悠长,可以传递很远。你一吹,我就会在山中听到。”
柳叶听了叶艺兴的话,就说道:“这倒是有趣,以后我倒要吹吹。”
“乱吹也是不行的,我会当真。要有急事,才可以吹,当作示警的信号,不是给你玩的。”叶艺兴头一次脸色凝重地对柳叶说。
“好了,知道了。我有分寸的。”柳叶说。
柳叶忽然发现,就是一个男人责任感太强了,也不好,就是总想管着她。
要知道,她可是随性惯了,也是有着强大内心的人,也是骨子里桀骜不驯,不服管的人。
叶艺兴见柳叶嘴里答应了,就不再多说什么。
他和柳叶相处这一段时间,他就知道柳叶是言出必行的人。
而且,他也明白,其实柳叶也是很强势的人,两个人逐渐磨合到和谐,也是要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的。
然后,叶艺兴就离开去摘野果了。
柳叶一个人坐在狐皮上,觉得暖融融的。
春日的阳光照下来,照得清澈的泉水闪出鳞鳞的波光。泉边的桃树,桃花开的正艳,仿如一片淡粉色的烟雾。偶尔有微风吹过,就会有粉嫩的桃花瓣撒落在她身上,显得她身上穿的石榴裙,也娇美了几分。
这样静谧又美好的日子,是以前的她无法想象的。她只觉得,有一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感觉,那些过往的血雨腥风都离她远去了。
柳叶就这样心旷神怡地坐了一会儿,叶艺兴就回来了。
他带来了很多的桑葚给柳叶吃。
柳叶吃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