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方才没有追问,但也知晓荼荼并未说实话。
只是荼荼为何要对她说谎?
苏长生有些不解,毕竟自从二人一百多年前相识开始,她什么都会与自己说,纵使她是讹兽,但也在她身上半分讹兽的影子都没有。
如今却对自己隐瞒了来人的身份?
正疑惑着,她胸口却又突然莫名的抽痛起来。
起初还是一点点痛,但紧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似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她胸口爬出来。
也顾不上去想缘故,苏长生一手捂着疼痛的胸口,一手牵着马踉踉跄跄的进了后门。
胡乱的将后门关上,便松开缰绳,双手捂着胸口回了自己的房间。
好不容易找到丹药就水服下,良久,胸口的疼痛才稍缓了些,但因方才太疼,她此刻已经虚脱至极,无力的瘫躺在床上,之后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荼荼不知自己走后苏长生发生了什么,待做好饭去找苏长生时,发现苏长生已经躺在床上熟睡。
也没多想,只以为苏长生是累了,识趣的没有去叫醒她,而是帮她掖好被子后,轻脚出了房间。
原本也想着等苏长生睡醒,再将饭菜热给她吃,却没想到苏长生睡着后一直到隔日快要到午时还未见到苏长生从房内出来。
荼荼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放下手中的菜刀从厨房出来,去了苏长生的房间。
推门进去时,苏长生还躺在床上。
她大步走过去,轻坐在床沿叫道:“姐姐,快要到午时了,你该起身了。”
“……”
没有回应,荼荼以为她是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但依旧没有回应,荼荼不由得有些心慌。
“姐姐,姐姐你醒醒啊!”
“……”
苏长生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荼荼脑海中陡然冒出一个危险的念头,手颤颤巍巍的靠近苏长生的鼻子。
感受到还有气息后,她轻松一口气之余,却更加着急起来。
起身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既然姐姐没死,又怎么会一直昏睡不醒呢?
自从她们相识之后,还从未发生过这样奇怪的事情。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办之际,突然灵光一闪。
随后又见她双拳紧攥,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松开拳头,目光深深的又望了一眼苏长生后,便收回目光,迈着大步出了房间。
只是她不知晓的是,在她刚离去后不久,就有一道熟悉的倩影出现在芙蓉醉后门口。
……
大理寺,议事厅内。
安肆进去时,闻人璟正坐在案桌前双眸紧闭,右手捏着眉心。
“大人。”
闻人璟听见有人叫他,立即睁开眼,见到进来的人是安肆,忙声问:“可查到了?”
安肆点头:“已经查清楚了,陈夫人她姓李,名绾,原是楚州人士,因母亲难产,出生后身子极弱,还因奶娘照顾不周意外受了风寒,随后虽治好但也因那场风寒落下了咳病,虽后一直吃药调理,但效果甚微……”
闻人璟拧眉,倒是与陈夫人自己说的相差不多。
似是想到什么,他又问:“那可查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安肆摇头:“没有,陈夫人因有咳病,故而自幼嫌少出门,成年后便嫁与陈靖入了陈府,身体倒是好了些,不过也嫌少出府,也正因如此,属下一时之间查不到陈夫人有何异常之处。”
说罢,他又提出疑问:“大人,您让属下马不停蹄的去查陈夫人,是怀疑陈大人的案子与陈夫人有关?”
“有这个猜测,不过具体还是要等查到证据才行。”
安肆会意的点头,又道:“大人,其实这案子也不是什么急要处理的案子,您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给属下去办。”
闻人璟摇头拒绝。
原因无他,只因刚刚荣正下朝回来,告知他裕安帝方才已经下旨,三日之内一定要破案,而且还点名一定要让他查出来。
他自然知晓裕安帝是还在愤恨之前的事情,所以此刻他根本不能休息。
思及此,他又道:“不必了,你待会儿……”
“闻人大人!”
话刚说到一半,耳旁突然又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唤声。
“腓儿姑娘?”
闻人璟着急忙慌从厅外跑进来的腓儿,有些意外。
随后便从椅子上起身,大步走到她面前问:“腓儿姑娘,这么着急过来,可是发生了何事?”
腓儿连连点头,靠近他在他耳旁低声说道:“闻人大人,求求您去救救苏姑娘吧。”
“长生?她怎么了?!”
“具体一句话说不清楚,您跟随我去看了便知晓了。”
“好,本官随你过去。”
闻人璟想都没想,直径一口答应,但刚走了一步,又猛地停下了脚步。
转身对身后安肆道:“本官先去一趟芙蓉醉,你先去陈府看看,若有风吹草动,立即派人去告知。”
说罢,也不等安肆点头,闻人璟就又同腓儿一同离开了议事厅。
安肆虽不知晓二人方才说了些什么,但也大概猜到许是苏长生出了什么意外,一边叹着他家大人陷入情网,一边也没在议事厅多待,也起身出了议事厅,赶去了陈府。
因不知晓苏长生具体出了什么事,故而闻人璟从大理寺出来后,骑马一路狂奔。
到了芙蓉醉后,闻人璟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