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的事倒是不急,实不相瞒,本官略懂医术,昨日瞧见夫人就忍不住想要看看,但碍于男女有别没有开口,如今听闻夫又严重,不如让本官去瞧瞧?”
“大人,您会医术?”
“自然会,你若是不信,可以问一下我们少卿大人。”
苏长生不假思索的回答,言罢,又朝闻人璟轻挑了一下眉头。
而闻人璟虽不明白她此举为何意,但还是十分配合的轻点了一下头,“没错,他的确略懂医术。”
管家有些犹豫,但转瞬还是点头:“既然这样,那两位大人赶紧跟随小的去为夫人瞧瞧吧。”
苏长生颔首,随后三人直径去了陈夫人的院子。
进去时,陈夫人果然还昏睡未醒。
不过这次没有屏风遮挡,苏长生清楚的瞧见陈夫人的容貌。
虽然脸很苍白,但五官倒是很精致,而且因保养得宜,显得十分年轻。
若不是知晓她是陈靖的原配,而陈靖已经年近四十,她还以为眼前的躺着的女人二十多,最多不超过三十岁。
“大人,可以开始了么?”
管家见苏长生一直盯着陈夫人的脸看,低声的询问。
苏长生敛神:“可以。”
说罢,她直径坐到床旁的椅子上,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放到陈夫人的手腕上,随后又透过帕子帮陈夫人把脉。
闻人璟与管家也没离开,而是站在一侧静静等候。
片刻后,苏长生缩回手,管家又忙声问:“大人,夫人身体如何?咳病可能治好?”
“可以,我先开一个药方给你,你待会儿派人去城南的安娘医馆抓药。”
管家连连点头,吩咐丫鬟赶紧拿笔墨纸砚过来。
苏长生接过后立即提笔,飞快的写起来。
此刻虽然她的模样是安肆的,但在闻人璟眼中却依旧是她原本的样貌。
尤其是看着她提笔写字的样子,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他与她同坐书写的画面。
“好了,依照这个药方先抓五付回来。”
管家应了声好,便吩咐一旁的丫鬟赶紧拿去照着抓。
丫鬟走后,苏长生又道:“方才在聚福茶楼发现了你家大人的头颅,这是想必陈夫人还不知晓吧?”
管家闻言,表情微僵,随后又点头:“大人您猜的没错,夫人还在昏睡,再加上身体这个样子,小的擅作主张的没有告知。”
“管家还真是忠心。”
“大人说的哪里话,小的是陈府的管家,自然是要尽忠职守。”
苏长生挑眉,没再继续这话话题,“方才本官开的药方只能让陈夫人的病情得到一时控制,若是想彻底根治还需药引。”
“药引?什么药引?”
“若是本官方才没有把错脉,陈夫人的咳病虽是打小就有的,但之后好了许多,至于此刻又变得严重,怕是别的因素影响。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能找到根源,或许可以事半功倍。”
苏长生点到即止,没有继续多说,而门外也恰好传来了安午的叫声。
“大人!”
闻人璟闻声,立即走出去问:“何事?”
安午伸头望了一眼里面后,又靠近他在他耳旁低声道:“大人,仵作派人过来通知您,说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让您赶紧回去看看。”
“好,本官待会儿就回去。”
安午也没多说,朝他抱了一拳后,转身走了。
而苏长生目的达到,也没继续待着,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回去了。”
管家原本想送他们出去,但被闻人璟婉拒。
他便留在原地,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双眸微微眯起。
似是想到什么,眼底流露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光亮。
而苏长生在临上马前故意停留了一下,转脸盯着陈府看了一眼,之后便收回目光,上了安午准备的马,与闻人璟一同回了大理寺。
不过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苏长生在快要到大理寺之际,特意又变成了自己的模样。
而有闻人璟的带路,她也一路无阻的进了大理寺。
二人进入敛尸房时,安肆本尊正站在仵作身旁同仵作说话。
余光瞥见闻人璟进来,立即迎了过去,“大人,苏姑娘,您怎么来了?”
“哦,我与陈大人有些交情,听闻他出了事,所以特来瞧瞧。”
“这,大人,这好像有些不太符合规矩。”
“无妨,苏姑娘也是想帮忙破案,并没有其他意思,对了,陈仵作这么着急通知本官回来,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安肆被他这么一打岔倒也没有继续阻拦,而是侧过身让他看身后的台子。
闻人璟抬眸望去,当他看到台子上居然还摆放了一具成人的碎骨时,眸色陡沉。
“这是怎么回事?”
仵作作揖道:“回大人,这具碎骸骨是在陶俑的身子里发现的。”
“陶俑的身子里?”
仵作点头,将方才他们将头颅与陶俑运回来到意外发现俑里的碎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闻人璟听完,又问:“那可辨的出男女?”
“可以,依据小的方才拼凑出来的骸骨来看,应当是个成年女子,而且至少死了十年以上。”
“女子?”
仵作点头:“而且依照骨盆的情况来看,死者死前的年龄应当是不超过二十,也曾怀过身孕,应当还不止一次。”
“那可能看出女子死因是何?”
仵作摇头:“因只有残缺的几个骸骨,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