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关系。”
“并无关系?”
这倒是出乎苏长生的意料,转瞬又问:“若是没有关系,那你又为何要假扮管家帮那个女子报仇?而且,血肉粥的真正含义又是什么?”
男人闻言,冷笑连连:“苏姑娘,你说这话是不是有些好笑?你既然都能找到陈靖,还能猜不到我的目的?”
“……”
“而且,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陈靖根本没有东西放在你那,你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我上当,今日城中传出陈靖的‘政绩’,应当也是你的手笔吧?”
“没错,你很聪明,不过若不是你没有上当,昨夜没去我家偷盗,我也不会用这一个办法逼你现身。”
“既然这样,你更应当知晓我为何那样做,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几时猜到是我的!”
男人自负他步步做的小心,不可能有露马脚的地方。
苏长生颔首:“的确,你的确处处都很小心,但越是这样,反而越容易露出马脚。”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了?”
男人不信,但苏长生的神情却告诉他是真的。
“是,那日在施粥现场,当时你虽表现的十分正常,可闻人…大人说到陈靖时,你却下意识的说了他已经死了。”
“……就凭那个你就怀疑我?未免也太过武断了!”
苏长生勾唇:“自然不是,而是当时你给闻人大人的回复,虽然有很多人可以碰到粥,但可以悄无声息的将陈靖的碎手指放入周丽,应当只有你一人,毕竟听安午说,你是第一个发现碎手指的人。”
“只不过当时我并不知晓你这么做的缘由,所以即使怀疑是你但也佯装不知,而且还因你身上缺了点东西,我需要验证过后才行。”
至于是什么,苏长生没有说明,但男人却明白了,所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至于为何将陈靖的碎手指放进粥里,若我没猜错的话,是想告诉世人他是心恶之人,明明私下私收钱粮,却假惺惺的施粥给民众对么?”
“对。”
“那俑中骨里暗藏的女子的骸骨,你也是想借着大理寺的手,让陈靖的罪恶让更多人知晓,却没想到大理寺为了查案反而选择了隐瞒。”
“对,你们大理寺不是一向公平公正的么?为何要替陈靖那个狗官隐瞒?”
男人气的浑身发抖,厉声控诉着。
安午被人莫名骂了一顿,有些不爽。
但偏偏他这次没有接触案子中心,甚至还没有苏长生知晓的多,一时间竟忘了反驳。
苏长生见时候不早了,又继续说道:“而你原本还想借着那个‘陈靖’的头颅,让大理寺以为陈靖已经死了,所以只会查真凶,而不会怀疑陈靖还没死。”
“只是你棋差一招,你以为将陈靖的面皮剥下覆盖在旁人的面皮下就不会剥落。”
“面皮?苏姑娘,不是人皮面具么?”
安午听得有些迷糊,疑惑的问道。
“不,那并非是人皮面具,而是真的陈靖的面皮,之所以看起来像假的,若我没猜错,是因泡了某种药水,而至于剥皮工具以及其他的作案工具,全都在那个箱子里。”
闻言,安午立即让手下用刀撬开了箱子,他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刀具。
众人不由得后脊一凉,纷纷朝后退了一步。
苏长生轻瞥了一眼那些刀具后又道:“你想让陈靖一直待在那石像里,反正他只剩一魂,没有反抗的能力,每日跪在李绾的房间门口,即使被饿死了化成了骷髅也会一直跪下去。”
“没错,苏姑娘,你还真是不可小觑,我密谋了半年,竟然这么轻易就全都猜中了!”
男人说罢,扬天大笑起来,可那声音却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而苏长生却笑不出来,望着眼前大笑的男人,神色越发的肃穆。
昨日。
她同闻人璟在议事厅说笑时,突然察觉到身后有人进来,她立即转过脸看去。
“出来!”
音落,白绾绾从门外走进来。
“嘿,天…苏姑娘,您的察觉力还是这么灵敏呢。”
“别废话,发现异常了?”
白绾绾连连点头:“您让我暗中盯着陈府,我是有点发现,但又不知晓该怎么说。”
“无妨,把你知晓的说出来即可。”
“就是我发现那个管家对陈夫人好像有些过分关心了,至于陈靖,我倒是没找到,不过陈府里有些不对劲,好像有妖气,但我又找不到那妖气的来源,总之极其不对劲,而且那个管家身上也有些不对劲。”
也正是因白绾绾的回禀,她才敢肯定他有问题。
所以在同闻人璟去陈府时,故意说陈靖留了东西在做自己手里,结果他太狡猾,居然不上当,她在芙蓉醉等了一夜,都没人出现。
为了快刀斩乱麻,她便让闻人璟赶紧散播陈靖的政绩,却没想到还没等到他狗急跳墙,倒是因李绾吐血阴差阳错的让他漏了馅。
似是想到什么,她又问:“那个头颅不是陈靖的,那那个头颅是谁的?”
“自然是替陈靖办事的走狗,而他的剩余尸体嘛,自然是被我剁碎了做包子,你们前几日不都说很香么?”
“呕~~”
话音刚落,就见苏长生身后的家丁与大理寺部分官兵捂着嘴巴要吐。
而原本咳嗽稍缓的李绾听到这话后,又大力的咳嗽起来,“咳咳!!!”
“绾绾,你别激动,我不会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