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这狐妖杀人的幕后真凶,竟是福安楼的孙赖子?”
胭脂店后院,苏长生听到荼荼买菜回来听见的消息,立即从长椅上坐起。
荼荼点头:“是啊,我是听买菜的王叔说的,说是大理寺已经贴出告示,福安楼的老板孙成因着急还赌债,惦记上了番人带来的宝石,故而雇凶杀人,而后来死的那个外地来的商人,也是因钱财外露,被孙成惦记上而被杀!”
“是吗?”
“是啊,而且还听说孙成为了脱罪,还花钱让说书人张轩故意散播狐妖杀人,亏我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前阵子还去福安楼买过包子呢,没成想他竟是个坏心肠!”
苏长生冷笑,这世上哪有什么好人坏人?
不过都是钱闹的。
转瞬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开口问:“不对,说书人不是是严么?怎么又叫张轩?”
荼荼见她杯里的茶没了,一边给她倒茶,一边解释道:“那说书人是叫严牙子没错,不过他本名是叫张轩,后因做了上门女婿,被迫改了姓严。”
苏长生轻哦了一声,抬眼环顾了一眼四周后又问:“老白又走了?”
“白哥哥?我方才出门买菜他还在的,现在不在了么?白哥哥,白哥哥?”
荼荼起身要去找他,却被苏长生开口阻止。
“不用叫了,他若是在,早就出现了。”苏长生小声嘀咕,“又不是皇帝,怎么那么忙?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姐姐,你别生气啦,荼荼方才出门买了好多菜,现在去给你做好吃好不好?”
苏长生摸了摸她的耳朵,“还是荼荼待我最好。”
荼荼被她摸的脸红,娇嗔了一句姐姐后便提着菜篮子,飞快的跑去了厨房。
荼荼走后,苏长生嘴角的笑容顿时又收了回去。
她从长椅上起身,抬头望着头顶的那片云,双目微沉。
忽然,身后吹来一阵风,苏长生察觉到后,立即从怀里掏出匕首,转身朝身后刺去。
“是谁惹到你了,竟这么大火气?”
音落,风停,一黄袍男子出现在她面前。
苏长生瞧见他居然换了一件新衣,且身上还飘着一缕女儿香,不由得轻嗤。
“哟,这又是在哪个温柔乡里才出来?”
“小苏苏,莫不是,你吃醋了?”
白泽故意靠近她问。
“我吃你醋?”
苏长生挑起他的下巴,笑的妩媚,“你的确有几分姿色,不过就是太老了。”
“……”
某人嘴角的笑容顿时一僵。
扳回一成,苏长生心情大好,推开他坐回长椅上,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正准备张嘴喝,就被白泽夺了去。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杯子!”
白泽没停,而是将杯中的茶一口饮尽后道:“睡都睡过了,现在不过是同一个茶杯,倒害起羞来了?”
“你瞎说什么?谁与你一同睡过?你不过是哄过我睡过几次,况且我那时还小,不算!”
白泽轻哦了一声,某位年幼时爱哭闹,非要自己哄着她才肯入睡。
时光流逝,一晃眼都过了两百多年,当年咿呀学语的小不点,早就长成了大姑娘,是不该拿她寻开心了。
想到这,他心里竟有些不快。
“别在这给我装可怜,没什么事就赶紧走吧,我这店小,留不住您这尊大佛。”
苏长生伸手赶人,白泽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想问什么便问吧。”
“问?我能有什么好问你的?”
“既然没有,那我便走了。”
“哎别!”苏长生开口阻拦,轻咳了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有些好奇,闻人璟明明瞧见了狼妖,他如何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案的?”
白泽瞥了她一眼,“就你会抹去记忆,我不会?”
“你的意思?”
“自然是抹去了他的记忆,顺带着让他想起他该想起,该知晓的事情。”
苏长生点头,也是,孙成都已经认罪,那杀手是谁,怎么死的,又有谁会去深究?
嘶~~
她胸口突然一痛。
苏长生一边轻揉着胸口,一边问道:“老白,我这两次发病的时间相隔的太近了,是何缘故?”
“这两百年来你虽吸食的内丹是被我净化过的,但偶尔还是会有漏网之鱼,再加上你体内原本就有戾气,日积月累之中,时间自然会逐渐缩减。”
“那我以后要不停的捉妖?”
苏长生说完,不等白泽回答,就头疼的扶额。
且不说去哪找那么多的妖,就说她这发病的时间,她岂不是一直要到处走?
“放心,知晓你不愿意,故而我已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解决的办法?什么办法?”
白泽勾唇,“你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么?完全消除你体内的戾气只有一个法子,那便是找到那个有缘人。”
苏长生愣了愣,转瞬又点头:“记得,可是我们不是找了两百年了么,你找到了?是谁?”
“你见过。”
“我见过?”
白泽微微颔首。
苏长生愣了愣,似是想到什么,猛地睁大眼睛,“你该不会是想说,是……”
“没错,正是他,大理寺少卿,闻人璟。”
苏长生嘟囔,见鬼了,是谁不好,偏偏是他?
“老白,你别以为我年纪小,你就骗我?”
白泽一脸真诚,“你看我像是在骗你么?我几时骗过你?”
苏长生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