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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二人就要摔落到身后的虚无之中,梼杌立即眼疾手快的伸手拉住闻人璟的手臂。
随后又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声,他变回兽形,背着二人朝头顶的裂痕处飞跃而去,并在最后一刻飞出了铜镜。
也因着急出去,他并未发觉在飞出铜镜的同一时刻,也有一道白光紧跟着飞了出来,只是出来的地方却是不同。
荼荼洗漱完毕过来,瞧见梼杌已经将二人救出来,连忙迎了过来。
但见闻人璟同苏长生都陷入昏迷,忙声问:“梼公子,姐姐和闻人大人怎么了?”
“他们俩都受了伤,要是不想他们死,就让白泽给他们疗伤,我很累,朱雀,扶本公子去侧卧休息。”
一旁的侍女闻声,恭敬的应了声是,随后扶着他离开。
二人走后,白泽便指挥着腓儿同荼荼二人,将昏迷中的苏长生同闻人璟扶到小榻上躺下,紧接着自己则是坐在小榻的另一边替二人疗伤。
腓儿本想拉着荼荼离开,一来想让白泽心无旁骛的替二人疗伤,二来是怕二人待会儿在疗伤的过程中吐血,荼荼会心疼。
但荼荼不愿离去,腓儿只能陪着她走到一旁静静的等待着。
与此同时,一间暗室里。
帘子后的人听到黑影的禀告,气的险些掀翻了手边的小几。
“又失败了?!”
黑影身子微颤的同时,不忘如实回答:“主上息怒,虽然事败,但他们二人也没有落到好处,均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言下之意,纵使不死,也好不到哪里去。
“废物,亏无妄还有千万年的法力,竟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你确定无妄被苏长生杀了?”
黑影连连点头,帘后之人见状,眼底浮现出浓浓的戾气,抬手一抓,眼前的黑影瞬间被捏碎。
站在那人身侧的女子,瞧见那黑影被瞬间杀死,瞳孔猛地一缩,转瞬又恢复如常。
作揖道:“主上,您切莫动怒,此番苏长生虽没能中计被杀死,但也受了重伤,想必短时间内不会干预您。”
“哼,你想的太天真,且不说白泽一直在她背后暗中保护,就连梼杌都在帮她!”
女子抿唇,是啊,梼杌明明是他们引出来对付白泽的,本意是想让他引走或者给白泽使绊子,让白泽无法专心保护苏长生。
却没想到他非但没有给白泽使绊子,而且还和他们在一起,甚至还几次三番的帮助他们。
难道传闻都是假的不成?
梼杌同白泽压根没有仇怨?!
正当她疑惑之际,又听身旁之人道:“这次绝好的机会又被浪费了,本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失败,你自己知晓后果如何。”
“是。”
女子应声后离开,门关上后,帘后那人再次攥紧拳头,喃喃自语道:“还有一月,我一定会让你回来的!”
……
闻人璟不知自己几时昏过去的,只知晓等自己再苏醒时已经躺在一张床上。
双手支撑着床沿从床上坐起身,环顾了一眼四周后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
芙蓉醉的客房?
他怎么会在这儿?
正当他疑惑之际,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幅幅画面,等到全部闪现完毕,闻人璟神色陡然一沉。
掀起被子下床,也顾不上穿鞋和穿衣,直径穿着一身雪白的xiè_yī亵裤,赤着脚大步朝房门口走去。
正准备打开门出去,房门就被人从门外推开。
“闻人大人,您醒了?”
闻人璟瞧见门口的腓儿,忙声问:“长生呢?她怎么样,没事吧?”
“呃,那个,苏姑娘她没事啊。”
“当真?”
腓儿愣愣的点头,闻人璟见状,抬脚绕过她去苏长生的闺房,但刚走了两步又被腓儿伸手拦住。
“闻人大人,苏姑娘她还没苏醒,而且您也受了伤,不宜下床走动,还是先回去喝了药躺下,等苏姑娘醒了,我再过来叫您。”
“不必,我身体已无碍。”
闻人璟说罢,直径推开她的手,大步朝苏长生的房间走去。
腓儿见状,连忙紧跟着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劝他回去,这让闻人璟越发觉得不对劲。
所以完全无视腓儿的劝慰,而心底的猜疑也在门推开的那一瞬间得到证实。
瞧见苏长生正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而且脸色还极其苍白,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他狠狠刺向她胸口的场景。
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她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是不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腓儿却了然于心。
下意识的点头,但转瞬又连忙摇头:“不是,闻人大人,您别自责,苏姑娘她不会死的,她只是胸口受了伤,再加上在幻境中受了点内伤,所以醒来的时间要晚些。”
“幻境,有关于那个铜镜的事情,你是不是知晓内情?”
“这……”
腓儿面露迟疑,闻人璟见状,面露不悦的说道:“本官既已经被牵扯进来,难道连知晓的权利都没有?”
“有。”
“那便一五一十的说罢。”
“……”
腓儿见闻人璟一副不知晓就不罢休的样子,犹豫了片刻,最终只能和盘托出。
“您猜的没错,那铜镜的内情我的确知晓,那个铜镜只是个分身,真正的铜镜叫盘古镜,又名无妄镜,原本是…一位大人物的法器,起初是个好物,但因那大人物将不少不服他的恶兽吸入,长期积累之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