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林语,你真当大理寺的人都是傻子?若没有证据,他们会将你抓进来?”
腓儿冷笑:“那石室里的东西就是证据,至于证人嘛,你房内的丫鬟秋菊就是证人。”
林语闻言,眼里一闪而过慌乱,但转瞬又楚楚可怜的看向闻人璟,“大人,民女真的不知晓她在说些什么,秋菊的确是民女的丫鬟,但她早在前几日就因母亲病重回乡了,又怎么可能是证人呢。”
苏长生接话道:“你派的杀手身手不行,秋菊快要被杀之际被腓儿救下,并且当场就袒露了事实。此刻,她正在大理寺正门口,等待传召呢,而且,若没有秋菊的指证,大理寺又怎会将你抓进来?”
闻人璟抿唇,的确如此。
若不是腓儿提前告知自己真相,那昨日在林府,即便在石室里发现了血迹以及金王二女的衣物,他也不能确认林语就是背后之人,从而下令抓她。
见自己彻底露馅,林语索性也不再装了,“是有怎么样,那个金如意以为自己长得有点姿色,就妄想跟我争长安第一美,我自然不会让她得逞。”
“那你又为何要杀王茹,难不成也因要跟你争美?”
“自然不是,杀王茹,不过是为了得到完美的面皮罢了。”
苏长生嗤笑,“若我没猜错的话,在金如意出事之前,黄梨就已经同你接触过吧。她只想利用你来陷害我,故而谁死都无所谓,而你因记恨金如意,故而便让黄梨替你引金如意上钩。”
“那日金如意去芙蓉醉,黄梨偷偷与金如意接触,并且告诉她,只要她在半夜点燃迷香,让守夜的丫鬟睡着,自己从府里出来找她,就给予她芙蓉醉。”
苏长生起初以为金如意是被妖怪掳走,但随后查验了金如意的闺房,发现里面并没有任何妖的痕迹,那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金如意是自己走出的房间。
至于为何会被传成密室失踪,怕是金有财故意让人散发出去,而各中缘由,也只有他一人知晓。
之后王茹失踪后,因有第一起金如意的例子在前,王府的下人也自认为是王茹也是在密室失踪,果然,传言误人啊。
苏长生暗叹了一口气又道:“只可惜金如意没想到的是,她刚从房间出来不久就被人打晕,再苏醒却发现自己四肢被绑在一间石室里。金如意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当,虽挣扎反抗,但最终还是被黄梨剥了皮,并且受不了疼痛,在又惊又怕中死了,我说的这些可对?”
林语不回答,苏长生又继续补充,“黄梨为了让你再杀一人,还故意骗你,因金如意是在被剥皮的过程中死了,故而皮不能用,必须再找一个。不需多美,只需肌肤白皙光滑即可,所以,你又将目标转移到了王茹身上对吧。”
“没错,你说的都对,但我的脸分明是之前就出了问题,在金如意与王茹死之前,我根本没杀过人。”
“你的确没有杀人,你杀的是一只快要修炼成精的狸猫。”
听见腓儿提及狸猫,林语先是一愣,随后似是想到什么,顿时面露狰狞,“原来是那个小畜生!”
腓儿蹙眉,“小畜生?”
“没错,就是小畜生!它死了活该啊,谁让它乱跑出来弄脏我衣服的,我让下人将它拨了皮抽了筋,若知晓那小畜生有那本领,我对它的惩罚一定不会那么轻……啊,我的脸,我的脸好痛!”
话还没说完,她脸又开始隐隐作痛。
腓儿见状,立即解了施在她身上的定身术。
林语疼的当即摔倒在地,双手捂着脸来回的翻滚。
一边滚,还一边大声咒骂:“小畜生,快从我脸上离开,要不然我一定找法力高深的道人过来,将你打到魂飞…啊!!!”
苏长生冷睨着痛苦万分的林语,并没有出手收了覆在她脸上的祟。
当初她一眼就看出了怎么回事,原本还好心给她胭脂,并且让她七日后再过来。
若林语还有点善念,那她自然会帮她,只可惜她却反过来与黄梨陷害自己!
如今这样,只怪她自食恶果。
“闻人大人,既然林语已经招认,那民女就先告辞了。”
闻人璟原本是想送她出去,但转念一想,还是先将林语解决了再说,便轻道了一句路上小心。
苏长生同腓儿隐身从大理寺大牢出来,腓儿忍不住低声询问:“苏姑娘,我们不看着,万一祟一时冲动将林语弄死了,那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放心,它不会,不过,未免夜长梦多,你即刻去将秋菊带过来吧。”
腓儿会意的点头。
也好在林语太自负,为了逼迫黄梨给她芙蓉醉,她连夜让秋菊去黑市找来杀手,将王茹的尸体连夜运出林府,扔进芙蓉醉的井里。
如若不是那样,那她们守株待兔还守不到真凶是谁。
只可惜秋菊还傻傻的以为,那杀手只是搬尸体,却不知还奉了命令杀了她。
之后二人分开,苏长生回了芙蓉醉,而腓儿则是去秘密住处接上秋菊重返大理寺。
也正如苏长生所说那般,祟最终并未将林语弄死。
林语最终也认了罪,芙蓉醉得以平反。
再加上闻人璟的指证,苏长生并非真死,而是二人之间演了一场戏,其目的就是要将真凶引出。
接连一两日来的变故,长安城内百姓看到大理寺发出的公告后,不禁有些迷糊。
好不容易才理清楚案情的始末,唏嘘之余,众人也对芙蓉醉,以及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