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生听到腓儿在自己耳旁说的话后,一路拉着荼荼狂奔回了芙蓉醉。
但进了后院,苏长生却松开荼荼的手,“荼荼,你先去厨房做点吃的。”
荼荼虽心生疑惑,但也并未多想,只以为苏长生是想自己一个人回房静一静,便轻哦了一声,转身大步朝厨房走去。
而苏长生确定她走远,这才收回目光,立即转身去了客房。
只是当她推开客房的门,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不禁泛起迷糊。
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立即转过脸问道:“不是说老白受伤了?人…你进来作甚?出去!”
瞧见进来的人竟是闻人璟,苏长生登时又冷了脸。
然而闻人璟非但没有出去,反而还将门关上了。
苏长生:???
这人是听不懂自己的话?
不过惊讶又反应过来,白泽怕是根本就没有受伤,虽然她不知他法力究竟有多高,但是一般人或者妖怪应该伤不到他才是。
而且即使受了伤,他也不会来这里找她替自己疗伤才是。
这一切不过是腓儿搞的鬼,故意骗她回来!
暗暗咬牙,埋怨自己几时变得这么好骗,竟三两句就上了当。
不过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依旧冷着脸道:“闻人大人,私闯民宅可是被告的,您是想知法犯法?”
“我知你不愿见我,我把话说清楚便走。”
话说到一半,余光瞥见她故意背在背后的左手,微怔。
似是想到什么,闻人璟立即伸手去抓。
速度太快,等苏长生反应过来想要缩回去之际,已经迟了。
掌心被摊开,一道清晰的刀痕出现在他眼前。
联想到方才在街上听见梼杌说的话,闻人璟忙声问:“你用你的血为我解毒?”
“没有,你少自作多情了,我的血可是宝贵的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你?”
“你骗不了我,这是你常用的那把匕首划的。”
他自幼习武,无论是刀伤还是剑伤,他只要瞥一眼便能认出是什么样的兵器所造成。
被戳中事实,苏长生也没再继续否认,“是啊,你猜对了,很感激么?可是闻人璟,这里没有旁人,你不必装君子,我救你,不过是本姑娘心情好,你不必……”
“我与她没有关系。”
苏长生微怔,又道:“你们有没有关系,与我何干?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你不必向我解释。”
“那你为何要生气。”
“谁,谁说我生气了?我几时生气了?”
闻人璟不接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苏长生被看的有些心虚,但却依旧梗着脖子,“是,我是生气,我气我多管闲事不行么?我现在很累,大人您既然说完了,就走吧,我要休息了!”
说罢,转身就要朝自己的床榻走去。
“你当真不认识她?”
“……你什么意思?你的女人,我怎么会认识?”
苏长生心头火气上涌,再也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脸怒瞪着他。
闻人璟也不恼,而是叹了口气后道:“她是陈灵玉。”
“什么陈灵玉?我不认识。”
“你确定自己不认识?究竟是你忘了,还是你昨日压根没瞧见她的模样?”
苏长生不答,但飘忽的眼神却暴露了事实。
闻人璟轻笑了一声,又道:“陈灵玉,就是你那日在金府要带出来的灵玉姑娘。”
“是她?”
闻人璟颔首。
“昨日的事实也并非你想的那样,不过是因我昏睡了太久,苏醒时身体没力气,从床上下来差点摔倒,灵玉姑娘想要扶我,却不敌我的力量反被我压倒,仅此而已。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并无一点私情。”
最后一句,闻人璟特意加重了语气。
说完,看向她的神情,也变得有些灼热。
只可惜苏长生光顾着回味着他说的话,并未发现他的异样。
不过片刻后又猛地一下抬起头,“不对,我明明让你安排她去安娘那做活,为何又和与你住在一起?”
“我不知。”
“你不知?”
闻人璟颔首,他的确不知晓,只知晓苏醒时陈灵玉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如若不是忙着追着向她解释误会,他大概会问安午是怎么回事。
苏长生半信半疑,又问:“那你这几日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你后背会有鞭痕?”
“这……”
“不想说?那便不要说了,赶紧走。”
“好,我说,我身上的鞭痕是在宫里受刑时留下的。”
苏长生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宫里受刑?你几时进的宫,又是谁下令打你的?”
说完,不等闻人璟回答,她又似想到什么似的,睁大眼睛,“你别告诉我你那日半路离开是进宫受刑?裕安帝下的令?”
见她都猜到了,闻人璟也没再隐瞒,将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苏长生听完,惊诧之余,更多的是愤怒。
挣脱他的禁锢道:“闻人璟,你是查案把自己查傻了么?裕安帝那个昏君,他让你资金,你就真的听他的话自尽?若不是老白及时赶到救下你,你就真的去见阎王了!”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倒不知你这么忠心呐。”
苏长生揶揄,“但忠心也要表对人呐,裕安帝他就是个昏君,每次做事都随心所欲,不顾后果,你看他这几次下旨,哪次不是儿戏?他次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