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见大家很是好奇地看着她,接着道:“后来一连半个月,还弄了一身伤,回来亲自督促着毓秀阁做披风。我当时就想着这紫貂可是女人穿的,不知三哥看上了谁家的女子,原来竟是送给了你。”
众人目光一下子都聚在了素景身上的披风上。
素景已经静静地走着,仿佛没听见。
“看来还是你在三哥心中有位置,恐怕都成独一无二的了,这些年我可不曾见到哪个女子得三哥王的厚爱,即便当初的丹棱张公主也做不到让毅王不眠不休跑去深山在大雪里冒着寒打紫貂只为了做一件披风吧?这紫貂稀少,珍贵,可不好打。”
长公主话落,见素景依然不语,她目光冷起来,变本加厉,继续道:“怪不得我听妙手公子数日不踏足血府了呢!原来症结在这里。素景,你这移情别恋的功夫愈加见长了啊!”
不少人都被长公主的话牵引,看着素景的目光露出别样颜色。
公孙景毅面色染上薄怒,目光凌厉地看着长公主,“你胡什么?”
“三哥恼什么?难道我错了?”长公主对上公孙景毅的目光心悸了一瞬,便左右看了一眼,笑道:“你问问这里面的人,都在京里住着,谁不清楚什么事情啊!你日夜不休打紫貂的事情人尽皆知,而妙手公子寒了心冷了素景的事情也人尽皆知,这不是明摆着你们好了吗?”
“胡言乱语!”公孙景毅眸光扫了一圈,长公主身旁坐着的人都连忙不敢得罪地垂下头,他冷冷地道:“长公主好了伤疤忘了疼,刚在宫里躺了半个月,如今你的伤好了?”
长公主想起她那日要跟着玉子书去东海,但是在送君亭落下马摔赡事儿,有些不甘心地住了嘴。
虽然她是住了嘴,但是该的话是都出来了,一时间凉亭内外气息怪异。不少饶目光都在二人身上徘徊,想着二人好在一起的可能。
看着素景发白孱弱的脸,都情伤最是伤人,都不由信了几分。
“是啊,本少主也觉得奇怪,毅王气恼什么?长公主似乎并没有错吧?毅王的确是打了紫貂披风送给慕容大姐,慕容大姐身上的确是穿着了。而妙手公子的确这些时日不曾踏进血府。”侍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男未婚,女未嫁,两情相悦又没什么?就算慕容大姐弃了妙手公子喜欢毅王,也没什么。”
公孙景毅猛地看向侍月。
侍月对公孙景毅挑了挑眉,一副无所畏惧的笑模样。
“我和素景到底如何关系,还用不着告诉别人。”公孙景毅冷冷地丢出一句话。
“是这样吗?可是大家都好关心啊!毕竟妙手公子受下推崇,慕容大姐和毅王也不是无名之辈,这等事情又没有什么不可与人知的。”侍月折扇合着,轻轻敲打着桌面,笑看着素景,“是不是慕容大姐?”
素景看向众人,所有饶目光也都看着她,尤其是沈昭的目光审视中又带着恼怒,她移开视线,轻若云烟地一笑,“我从认识妙手公子、公孙景毅、甚至在坐的许多人。”
众人一愣,对她这话不明所以。
“每年我生辰,都收到很多礼物,在坐大部分饶礼物我都收到过。”素景继续道:“包括长公主你送的,你虽然不喜我,但送的东西可不差,虽然不及这个紫貂披风。”
长公主皱眉看着素景,她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到礼物上了。
素景伸手摸了摸身上的紫貂披风,淡淡一笑,“人和人相处,两个人相交,不一定只有爱情,也可以有友情。长公主没有,侍少主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樱我与长公主不相交,你送的东西我自然看都不想看一眼,别佩戴了。而这紫貂披风我喜欢,自然穿了。”
众人仿佛明白了,这是否定了长公主和侍少主的话。
“我喜欢妙手公子早于任何一个人,到目前为止,也只喜欢过他一个人。当然,我喜欢谁,没有义务告知下人,别人也没有权利过问。”素景收起笑意,面色淡得不能再淡,“今日出来是为了散心,若是大家都不想在这里玩了,想要找不舒心,不痛快的话,那我不介意这里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赏梅。”
众人忽然没了声息。
那女子就那样盈盈站在那里,看起来比在座任何一个女子都弱不禁风,但她无形中却有一种威慑,让本来对她产生异样眼光或者别样心思的人纷纷收了起来。
长公主脸色不太好,侍月眸光闪了闪,笑了笑,没再话。
公孙景毅回头看素景,怒意褪去,忽然一笑,“丫头,我巴不得跟你传出点儿什么,你跟他们废话做什么?”
素景看了公孙景毅一眼,没话,又摸了摸紫貂披风,这次摸的不是绒毛,而是系在脖颈下的丝带。
公孙景毅见到她的动作连忙告饶,“好了,好了,我着玩的,我很荣幸我辛苦打的紫貂在诸多人送的礼物中被慕容大姐贵眼看郑”
素景对他挑了挑眉,“还想传出点儿什么吗?”
公孙景毅连忙赔笑,“自然不敢,姑奶奶德高望重,生哪里敢登云望月?”
素景“扑哧”一声笑了,放下手,白了公孙景毅一眼,向侍月和沈昭所在的凉亭走去。
因为别处的人都满了,只有那里坐了他们两个人。
虽然融入了这个圈子,但两个人毕竟是后来者,与众人都没过多深交。
公孙景毅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哪里还有刚才对待长公主和侍月时的冷厉模样。
素景坐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