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景摇摇头,“不怎么样!”
毅王撇撇嘴,转身走了。
素景见毅王离开,低声问妙手公子,“紫菱和祁氓会联手吗?”
妙手公子笑笑,声音浅淡,“难!”
素景微微蹙眉,齐景琰和明月应该都不是兴兵之人才对。他们有什么理由对落月出兵?而且还是联手?更何况如今他们正值登基,朝局稳定也要一段日子。
毅王离开后,议事殿再无来人。
这一日,一晃而过。
第二日一早,妙手公子在璃苑便收到了两则消息。
一是明月登基之日,仁王府的一名下人混进燎基大典上,指明月是仁王府三公子,并且携带了明月在仁王府身为三公子时的贴身物事儿还有几幅字画,以及他在望春楼做了三年头牌,凡是他的事情,除了他手中的风阁外,尽数详细,由不得人不相信,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祁氓朝中有缺即反对他登基,言无德才出身,污秽如泥,不适合称王统领祁氓,有人应和,逼他还未继位便退位。
明月只了一句话,便压住了朝臣反对的声音。
那是曾经素景对他的一段话,“舜发于畎亩之中,傅举于版筑之中,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剩故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之后,明月请先王遗诏,先皇遗诏在朝中兵马大将军手中持樱尽数详细明祁氓王与护国神女之间的爱恨情仇,也同时明当时护国神女走投无路,将其子寄存于仁王府。同时也忏悔了祁氓王自己因爱护国神女当年夺其家国之行为,如今其子流有一半护国神女血脉,算是归还家国,以慰先王室亡灵。
此诏书被称之为罪己诏,同时也被称为归子诏。一时间朝野再度轩然。
祁氓朝中顿时形成了两派,一派是拥护明月,一派是不能接受护国神女有子,纷纷述这会触怒祁氓神。两派争执不休。于是,明月登基搁浅。
第二则消息是丹棱太子张煊赫以叶晓反贼向上人头祭祖给丹棱王发丧后,定于十日后登基为丹棱皇。十日后却是正与紫菱齐登基之日相同。叶晓之女叶玉儿下落不明。
这两则消息可谓是两件大事,尤其以祁氓的消息首当其冲。
素景看到第一则消息时眉头紧皱,“仁王府的下人为何会出现在祁氓?而且竟然还混入了祁氓王室?”
妙手公子淡淡一笑,“多不过一个谋字而已,这是早有预谋。”
“去祁氓和丹棱的话,要通过北疆必经之地的两个城池。当时这也是老皇帝为何将七皇子以游历下的名义藏在北疆的原因,其实则也是为他将来得落月江山铺路。那两个城池排查严密,老帝师的眼皮子底下,不会轻易放人进去。”素景眸光微黑,“这么老帝师是早就知晓明月的身份了。所以,才早有预谋。”
“那是自然,祁氓凭空多出一个太子来,是谁都要调查一番的。即便你帮他掩盖了痕迹,但是下间没有衣无缝的谎言,总会有蛛丝马迹。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对你了解甚深的老帝师。”妙手公子温声道。
“祁氓这样朝野分心,不利于国政。不知道明月是否应付得了。”素景有些忧心,她心中清楚地知道,仁王府的过去和经历,是明月心底一直的痛。
“你不是一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明月这回要靠的自然是载舟了。”妙手公子提笔在信条上写下这句话,将青鸟放出了璃苑。
素景低头寻思,护国神女一直被祁氓百姓爱戴,这些年即便祁氓王已经算是暗中将护国神女圈禁,但是百姓们却不知,她只是高高在上为祁氓万民祈福的神女,百姓眼中容不得半丝对护国神女的沙子,虽然朝中人心知肚明的身份,但是在百姓却是无所知。
如今可想而知祁氓王和护国神女一直有染,并且孕有一子的事情流传出来,对祁氓百姓来该是何等的震惊和震骇。
只要祁氓百姓暴乱,那么明月即便拥有遗诏和军队,也制止不住万千百姓。
君是舟,百姓是水,自然如今明月只能让水载舟,不能覆舟,一旦覆舟,那么他便大势已去。
如何覆舟,自然要稳定百姓的舆论了!有时候百姓的舆论也是需要引导的!
素景想了片刻,对妙手公子道,“皇上在落月,却掌控了祁氓朝局,这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他这些年一直在各附属国内政上下工夫,暗桩已经埋伏得极深。三年前和张倩有交易大约就开始深埋了。我们前一段时间一直相助丹棱和紫菱,却无暇顾及祁氓,丹棱和紫菱的局虽然破了,但是祁氓却陷入了危机。他太会谋算,我怕明月不是对手。”
“何不让地狱门去祁氓?”妙手公子笑了笑。
“让地狱门去祁氓?”素景蹙眉,“你不是让我暂时不要动地狱门吗?老帝师和毅王也许正等着地狱门出手呢!”
“此一时彼一时。”妙手公子摇头,“轩辕夫人是地狱门身份的代表,轩辕夫人出现在丹棱,相助沥棱铲除内乱,后来轩辕夫人又出现在紫菱,救好了紫菱皇,太子义妹的身份公诸于下。而如今若是轩辕夫人再去祁氓的话。你落月的朝臣会不会再度恐慌。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