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景笑了笑,吐出两个字,“但愿!”
太皇太皇太后仔细看了素景一眼,不再话。
公孙景远静默片刻,抬步走上登龙台上方的观凤楼。众人依然跟随。
来到观凤楼上,同样摆了香案,香案上还有一排烟花。
公孙景远再度叩拜祈,之后拿起一炷香,回身递给素景,“你来点。”
素景挑了挑眉,也不再废话,拿过那柱香,对着一排烟花点燃。
“砰砰砰”数声巨响,烟花飞上空。漫星语洒下,皇宫外万民在这一刻响声震。
素景去放下燃烧了一半的香,她低首间,忽然感觉有三道异样的寒意迎面而来,她抬起头,只见从对面的楼宇急速飞来三支羽箭。这羽箭太快,如离弦之箭,带着细微到几乎令人察觉不到的破空之声。显然,发射箭雨的人是高手中的高手。
素景看向公孙景远,他仿若味觉,她也不动声色。
须臾,不过千钧之际,三支羽箭来到近前,却不是对准素景,而是对准公孙景远。素景在评判这三支羽箭以他的本事能不能躲过,想着定然是能躲过的,于是不理会,继续着缓慢放香的动作。
三支羽箭突破万千星雨轻烟,转眼间便来到了咫尺之距,突然之间,同时箭雨劈开,一支羽箭里又破出三支,与此同时,有几名太监服饰的人忽然持起剑对公孙景远刺来。
三支箭雨破开了九支箭雨,又有几名太监服饰的人对公孙景远刺来,凌厉杀意,不次于任何一个隐卫和江湖高手。
即便以他之能,也根本躲避不过。
而她就距离他一步之遥。三支羽箭即便破开九支羽箭,也无一支是对准别人,都是对准公孙景远,这三支箭是必杀招,那几名太监服饰的人也是必杀眨
“素景,丫头,院首夫人,你是希望我死,还是希望我活?”公孙景远第一时间不是抵挡射来的剑和杀招,而是忽然换了三个称呼问素景。
素景对他恨极,想也不想地道:“死!”
“那好,我如你意。”公孙景远一动不动地站着,放弃抵抗。
素景愣了一下,当先一支箭雨已经刺破了公孙景远的肩胛骨,只听“嗤”地一声,钉在了他的肩胛骨上,凭借声响,就可知这一剑的力道,是何其深。
素景面色一变,有一瞬间的不敢置信。
四周太皇太后和毅王以及老帝师、丞相齐齐惊呼,“皇上!”
素景惊醒,瞬间大怒,“公孙景远,你疯了!”
“我是疯了!”公孙景远闭上眼睛,肩胛骨被箭雨洞穿,他也只是皱了皱眉,依然没抵抗那另外来的剑和四周的杀意。
又一支箭距离他眉心一寸距离,众人距离得远,无从出手相救,更是惊骇大呼,尤其公孙景毅,已经怒喝,“素景!你真恨不得他死吗?”
公孙景毅话音还未落,素景已经挥手打开了他眉心的箭。
九支箭雨,有前有后,他一靠近公孙景远,瞬间杀气对她扑来。即便她动作快,但还是因为耽搁片刻失去了出手的先机,肩膀上同样中了一箭。
第三箭、第四箭、第五箭到来之际,已经被妙手公子挥手挡开。
一众侍卫此时也上前,打开了刺杀的那几名太监。
几人齐齐出手,顷刻间箭雨折断,那几名太监毙命。
事出太突然,太急迫,几人出手太重,无一活口。
起来繁重,其实不过转瞬之间。漫星雨依然洒落,青烟薄雾炮竹的味道依然浓郁,但另外却掺杂了浓郁的血腥味。
素景扶着臂膀倒退了一步,妙手公子欺身来到,伸手扶住了她。
素景疼得脸色发白地看了妙手公子一眼,见他微抿着唇看着她,眸光静如死水一潭,她心下一凛,直觉他是生气了。
另外一边公孙景毅伸手将公孙景远扶住。
老帝师、帝师夫人、太皇太皇太后、孝亲王齐齐涌上前来,数声“皇上”的声音接连响起,急作一团。
公孙景远同样惨白着脸,明黄的龙袍有血迹染红,他却依然笑看向素景,对她道:“丫头果然是念着情意,舍不得我的。”
素景抿着唇看着他的笑,只觉得他的笑容如一根刺,直抵心底,刺眼之极。
公孙景远,他竟然用这种方法,不惜自己的性命为赌博来验证她的心,验证对他狠不狠。
他竟然在登基大典上如此任性,视自己被群臣重视的龙体为无物,不抵挡箭雨和刺杀,来搏自己一句话。
他竟然这般堂而皇之地在她嫁给了妙手公子之后如此嚣张不顾及她的身份,昭告对她的非同寻常。
他真是疯了!
“疯子!”除了骂他这句话,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词合适。
公孙景远呵呵一笑,牵动伤口,他皱了皱眉,“朕总要亲自试验一番,才能知道你的心。”话落,只见素景白着的脸瞬间寒起来,那目光真恨不得杀了他,似乎不是她刚刚出手救了他。他笑意蔓开,不再看素景,而是对妙手公子摆摆手,“我可舍不得丫头受着伤陪我继续下面的典礼。你送她回府吧!”
妙手公子凉凉地,沉沉地看了公孙景远一眼,打横抱起素景,也不走玉阶,径直从观凤楼上飞身而下。
群臣一片惊呼。城门百姓们看不清台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了变故,如今见妙手公子抱着素景飞身而下,也发出震的高呼声。
须臾之间,妙手公子轻飘飘落地,抱着素景头也不回地走出宫门。
“皇上,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