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刀与红白两刀之间以罡气相连,两刀刀身覆满罡气,光刀则在刀刃上抹了一条细细红线,一直延伸至刀尖方止。
青白色如玉光刀以绯红描刃,日光之下,妖艳摄目。
杀人夺命!
众盗紧绷神经被陡起光华撩动,李鸦迈步时已虚按在武器把柄上的手掌齐用力拔起,铿锵脆鸣声中,数不清晃眼利刃出现在qīng tiān bái rì下。
当头两人愣神之间同伴变成了三截,体内溅射出来的血液落到自己身上脸上,刚觉温热,眼前血流夹杂点点血斑飘动,附到分别将白刀九刃与红刀九刃挥向他们的李鸦身上。
血流环身,一手九刃,孤浪缠山齐出,李鸦隐在刀幕后的双眼微眯,淡漠目光似毫无波澜,却无人知其壮阔所在。
叮叮脆响连连传出,八柄光刀在前,红白两刀在后,与两盗仓促扬起兵刃交击。
九刃连绵落下,两盗兵刃每接一刃便下落一分,八刃过后,不断叠加的巨力将其兵刃压至头顶,宽刃红刀与修长白刀不分先后杀至。
“嚓!”
“嚓!”
让人牙酸的刺耳声音格外清晰,李鸦刀势微顿之后复起,下移一尺后骤然停下。
裂颅而杀!
两具尸体兀自不倒,血线从头发下方额头正中缓缓沁出,而后向下延伸至两把刀刀身,一滴、两滴、三滴,一连串血珠零落滴到刀身上覆着的罡气上。
滚动着融入环绕李鸦身体的血流中。
顷刻之间连死三人,盗盟之盗凶悍成性,厉喝声中,挨的最近的几个盗匪跨步跃出,或刺或劈或斩或砍,声声冷风道道寒光飞速袭来,李鸦身遭刀光剑影与暗红罡气鲜红血流混杂一起,如一场大戏。
陷入颅中两刀翻转后横挥,刀山持刃之力使刀刃锋利无匹,断骨切肉如无物,两盗死不得全尸,各自留了半个脑袋在脖子上,未及栽倒,便被身后盗匪兵刃破尸而过。
混战随之而起。
青石路上,盗匪已纠集两百之数。
“区区独身,悍勇过头了。”
居于盗匪盘踞一里青石路正中位置,一个身材壮硕的灰衣壮汉与身边个头与他相差无几,却瘦上许多的同伴交谈。
壮汉脚下立着一柄大斧,斧刃切入青石,稳稳当当立在那里,斧柄正好与他的腰部齐平。
大盗郭靼。
“此人比之我等,杀性犹有过之,不做盗雄有些可惜了。”
与郭靼同行之人瘦如麻杆,一阵风便能将其掀翻,站在那里也晃晃悠悠,身无兵刃,腰间却缠了一条鼓鼓囊囊的腰带,腰带上方露出齐刷刷一排飞镖短柄。
轻飘飘说道:“不可惜,要死的人了,有什么可惜的。”
“射杀了他吧。”郭靼看着李鸦又杀两人,动也未动,淡声说了一句后望向城门方向。
曲印鹄晃了一晃,一把飞镖出现在手中,手臂颤动却未扬起,“现在死有点可惜。”
“赏金就那么点,要不是顺路都懒得来,他来杀人,省了我不少功夫,死上几十个,能多得几百万了吧。”
嘴里说着,手里如锥子一般尖利却安了厚柄的飞镖突然消失,还没等他话音落下,与李鸦交战之人猛的栽倒,后背正对心口位置飞镖没柄而入,锐利尖端恰好停留在心口皮肤表层。
郭靼冷哼一声。
城内。
贪恋与连城缠绵日子的蓝颖离店片刻后脚步匆匆回来,一进刀具店便看到连城端坐在自李鸦走后,一直摆在店里正中的圆桌旁。
蓝颖轻移莲步,缓缓坐到连城身侧,“李鸦出城了。”
声轻且慢,像舍不得往完说。
连城未答话,眉头紧皱后舒展,似有似无笑意从嘴角开始扩散。
“他不是莽撞送死的人,更不是毫无牵挂的人,此次出城不一定会出事,在我想来,李鸦此举是要为你提前杀上几个盗盟中人,等你日后出城时,活命的把握大一些。”
“他出城后,不恋战,随时可归,你不同,你一出城就回不来了,那么远的路,好好歇一歇好吗?”
圆桌上四日前两女剩下的酒没动,连城笑着摆了摆手,摇了摇头,伸手取过两小坛酒,一口灌下坛,剩下一坛细细饮下。
起身进入里屋,片刻后出来,背上多了一物,竹条编制,不知用何手法嵌了一圈铁边,下方两个垫了棉布的绳结,中间一圈细铁丝缠成的钢绳,最上方同样如此。
昏着不醒的连山被细心缚在其上。
大跨步走向店门,路过门口时顺手抄起立在那里的锤子,连城和坐在圆桌后目光四处飘散,眷恋不舍之意再也遮掩不住的蓝颖说道。
“十天不算长,四天也不算短,你我夫妻聚少离多,难得有几日消闲时光……”
“走吧”
蓝颖温柔点头,伸手招过纤细长剑,迈步之间来到连城身侧。
两人携手走出连城刀具店。
连城负山。
出城。
归乡。
蓝颖得了消息,该得消息之人人一个不落知道了城外发生之事。
吴淼这些时日得意许多,尽管有李鸦此人如鲠在喉,使他日日思量,可他知道自己安全的很,就凭自己现在武家人的身份,李鸦拿什么动他?
“他和城外盗盟中人杀到了一起?”
“是。”
得了肯定答复后,吴淼盘算起来,来回踱步,足足半刻钟后猛然咬牙切齿起来。
“他如此挑衅盗盟,必不会被放过,杀不了他,也要看着他怎么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