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凝视着湖面的夜皝眸色一敛,面色阴沉的一挥衣袖。
廊柱后面闪过一片翠绿色的衣角,接着就是扑通一声闷响,一直躲在廊柱后面偷看的琅玕飞摔出来,伏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地呻吟,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夜皝见有人闯进满是他与嫏嬛的回忆的瑶台,眸色不悦,使用的力气很大,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琅玕失态又狼狈,满头华丽可笑的珠翠步摇一看就是精心插点,现在却只剩下几支,剩下的因动作太大而坠在地上,挂在额角。
本来还有几分清丽可人的容貌被浓重艳丽的妆容和累赘不实的发髻映得艳俗丑陋,散乱的发髻和面颊上蹭上的灰尘让她看起来像个小丑,搞笑滑稽。
名贵的丝绸和仙衣披挂在身,穿红着绿。丝毫没有仙家公主的飘然灵动和出尘高贵,反而多了几分市井气息和烟花味道。
琅玕终于从摔倒的余力中缓了过来,垂眸审视着自己。见自己名贵华丽的衣裙蹭上了浮灰,又擦破了几处,她她猛的跳起咆哮了起来。
本来火龙独特的略带沙哑的嗓音被她刻意地挑高放尖,甚是古怪诡异。忽又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心上人的面前,又猛的站好,拧着身子,双目含情的看向夜皝,做作无比。
夜皝皱了皱眉头,不愿搭理这个浑身上下都让他泛着恶心的女人,从玉榻上腾的坐起,抬脚大步流星的离开。
琅玕不甘心的跺了跺脚,又皱了皱眉,委屈巴巴的看着夜皝,拦住了他的去路,不光姿态做作,连声音都甜的呕人。
“君上——人家好容易来看你一次,你还次次躲着人家,今日人家好容易来见你一面,你还不理人家,好伤琅玕的心啊。”
夜皝沉着脸看着面前挡路碍眼的公主,不耐烦的停下脚步开口道:“公主最好可以说点有用的话来值得你挡我的路。”眼眸不悦地眯起,眸色暗沉,薄唇紧抿。
琅玕不自然的抖了抖,故作镇定,额上一片冷汗。“诶呦,难道人家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你不理人家,还不许人家和你说句话吗?人家可是好久没见你了,你都不能和我好好说话。真伤人家的心!人家可是对你日思夜想呢。”
夜皝看着她丑陋的嘴脸,心中思考着要不要不顾天界那老龙的面子,把他的这个女儿丢出去。
琅玕则以为夜皝被自己的心打动了,愿意留下来陪她了,心下一阵欢喜。话锋一转,扯到了刚才自己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到的那一幕,甜腻做作的声线骤降,变得阴冷蛮横起来。
“君上,刚才那个贱女人是谁?怎么能搂着她弹琴呢!这低贱的女人,也配给您提鞋?”
夜皝听得她说嬛儿贱女人,眸色又是一暗,脸黑的像锅底一样,懒得再管她是什么公主了,一挥衣袖把正沾沾自喜的琅玕扔下了高台。没有防备的琅玕重重的摔在地上,重伤吐血不止,夜皝提剑飞身下去,稳稳的站在了她的面前。阴冷森寒的剑锋直指她的眉心。
本君向来不屑与女人动手,但公主若就此觉得我们神族是好欺之辈,那便错了,这些年,你们仙族过的未免也太舒坦了些,竟狂妄至此,挑衅到了我的门上,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的剑尖刺破她的眉心,一滴掌管着仙人修为的血流了出来,淌在她狼狈残破的脸上。琅玕愤怒痛苦的哀嚎着,脸上淌下恼怒怨恨的泪水。
念你尚还年幼,我不因你的错处挑起仙族和神族的混战,今日便赏你父君那尾老龙一个面子。离墨,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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