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坏事被逮个正着,张正尴尬一笑,挠了挠头发,说:“嘿嘿,我就是好奇……小莲,我们去四楼看看,你不是说,虽然方才在大会上打败了那个闻人宇,但是对他的雁翎枪存有疑虑么?”
“是呀,早上在擂台上,总感觉那家伙的本事不止如此,却又对我故意相让。”
煌莲点点头,一脚踏上垂梯,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垂梯外的四人,问习剑饮:“习师弟,我记得你的外婆身体不好,一直在喝草药,不如你不定能找到根治老人家的办法。”
习剑饮一愣,旋即重重点头:“说的也是。”一同钻入垂梯。
雪妖淡淡开口:“我去一楼,找几本有趣的野史打发时间。”走到煌莲身边站定。
紫棂两眼放光地看着雪妖,越发认为自己与对方有默契这回事不是错觉,上前一步,打算跟上。
煌莲却突然伸长手臂,封住去路:“哎,我看这垂梯顶多站八个人,我们现在已经有四个人,你要是上来,我嫌挤得慌!你和木师弟等下一趟罢!”
一边说着,一边朝她眨了眨眼睛,轻轻一拉代表五楼的草环,垂梯应声降落。
“八个人,四个人……怎么就挤得慌了?”
紫棂一脸莫名,回眸朝木泉冽看去,这一看,耳边突然回响起煌莲在上山路上提及的风月:“原来他喜欢你这样的……”
美目微微一凝,紧跟着将煌莲和她的话甩出九天之外:“这个莲姐,乱点鸳——”
呢喃未尽,忽见面前多了一具颀长身影,白衣飒然,一如昨夜从容深沉,少年温润如玉的脸近在眼前,“乱点什么?”
木泉冽似是丢下昨夜初见时的拘谨,微微倾斜身体,碧眸携一抹促狭,同她对话。
淡淡的玫瑰香气侵略着紫棂鼻尖,她吓了一跳,脚步急退,整个人往空荡荡的干心跌去。
惊慌如小兔的表情仍在面上,少年闪电般出手,牵住少女皓腕,向相反方向一带。
紫棂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木泉冽宛若谪仙的脸愈来愈近,下一刻,整个人于半空旋转停驻,一只手温柔托在腰间,揽芳于怀。
如此近距离相视,紫棂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生得是真的好看,比她在灵山十三年,在南方大陆两年见到的所有男子都要好看。
五官如玉刻,给人以温和从容王者之气,谦恭有礼的姿态之下,骨子里却又透出三分促狭三分霸道,和三分瞳孔里不自觉流露的魅惑,虽然这魅惑之处不常出现,但就是这样似遮非掩,犹抱琵琶,才愈发显得神秘桀骜,惊若天人。
先不提其同等优异的灵力天赋,长成这么一副祸国妖孽的皮相,难怪莲姐说,渊璇阁有无数少女上杆子追在屁股后头。
眨眼功夫,就在木泉冽揽着她腰肢起身之际,她心中已然对二度救命恩人品茗完毕,并一度惊叹。
表情里却是丝毫不露异常,露齿一笑:“这是你第二次救我——好像同你在一起,我很危险,因为你会克我。”
木泉冽不以为意,挑眉浅笑相回:“我与别人一处,却从未如你这般历经‘艰险’,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孽,老实说,你是不是心虚?”
紫棂一怔,立时反问:“我一没有做对不住你的事,二没有像渊璇阁那些花花草草一般对你倾心,何来心虚?”
话一出口,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抬眼果然见对方脸上笑容深沉几分,笃定地说:“看来之前在路上,莲姐对你说了许多有关于我之事,否则,你如何知道我们学校的花花草草,倾心风月?”俊脸突然凑近少女,“这般迫不及待想了解我,当真对我无意?”
“咳,你,戏太多了。”
紫棂经过前事,这第二次坚决不上当,身体轻盈一转,远离少年八丈远,“屈尊于渊璇阁修灵,委实浪费才华,建议你去找一处民间戏台搭伙唱戏,加上你这副比女人还美的皮囊,保证赚得盆满钵满。”
叫他放着渊璇阁学生身份不要,凭借“比女人还美的皮囊”做戏子?
木泉冽听得一脑门黑线,摇头一笑,转移话题:“这一层有许多关于驯兽人和远古灵兽的古卷,有介绍灵界上古神兽‘凤鸾’的么?”
紫棂两根葱段般的手指一捏下巴,略一沉吟,素手指向木泉冽身后,东北角落,“第四层,十七纵列,应该有你想要的。”
“多谢,对我无意的美人仙子。”
木泉冽双手抱拳,郑重一揖——神色间的意味深长明显告知紫棂,他是刻意逗她玩。
紫棂顿时无语,一个眼刀刮过去,随口问:“你怎么对相传在诸神时期已经陨落的凤鸾感兴趣?”
木泉冽走到紫棂所指处翻找,须臾间,拿下好几本厚重竹简,置于附近书桌上,又反身继续查找。
“我本是灵界之人,凤鸾,亦乃是我木氏祖先侍奉之神鸟,就像你们巫族世代供奉黑玄蛇一样。外界传闻,凤鸾在诸神之战中,为守护灵界的创世神‘六芒’,力竭而死——但是,在木氏家主之间代代口耳相传的真相是,凤鸾没有死,它被夜神琉璃打落人间,受伤过重,躲在某个地方舔舐伤口,根本无力现世面对那些觊觎它神兽之躯的贪婪之人。是以,这么多年过去,人们皆以为它死了。”
这是一个在璇界任何书店也找不出的劲爆消息!
紫棂美目溢出兴奋,侧头想了想,问:“你们又是如何知道,在漫长的疗伤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