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麒将莲儿托出去后,走了进来。站回到萧冀身边,低头看向萧冀。萧冀抬头看向鹰麒时,只见鹰麒向萧冀微微点了一下头。二人随后将目光再次放向跪在地上的路远征身上。
太后看向路远征问道:“路远征,哀家问你。你突然会供出自己与莲儿的奸情,究竟是何人授意。”说着太后转头看了萧冀一眼,再次将目光投向路远征。萧冀自然知道太后看向自己的目的,不过萧冀却并不心惊。因为这还只是自己安排的第一步而已。
路远征回答道:“回禀太后,臣之所以会冒死供出自己与莲儿的奸情。实在因为臣不想在受到莲儿的胁迫,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太后好奇询问道:“胁迫?那她都胁迫你做什么了?”
路远征道:“之前莲儿一直胁迫微臣在给宫内其他娘娘诊脉的时候,以滋补为由,暗自给各宫娘娘下了避子汤。”
太后听后大怒道:“什么?”
太后随后看向跪在地上的采薇,采薇一脸无辜的爬到太后脚前。抓着太后的手说道:“姑妈!采薇是无辜的,采薇不知情啊!姑妈你要相信采薇啊!”
太后看向路远征道:“路远征!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路远征肯定回答道:“回禀太后,臣有。”
太后咬牙切齿道:“说。”
路远征道:“回禀太后娘娘,避子汤的药渣,臣已经倒掉,无从查证。不过之前莲儿有向臣要有麝香。并做成香囊,亲手送于各宫娘娘。不信太后可以命人到各宫娘娘寝宫中一收便会发现,每一位娘娘的腰间都会带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到时候太后娘娘只要将香囊剖开,就可以验证臣所说的话。”
高采薇命莲儿做含有麝香的香囊确有其事,而且香囊还是自己在过寿辰的时候,亲手一个一个的送给每一位娘娘。当时有很多人可以作证,包括太后和皇上。如果太后现在叫人从各宫娘娘那里将香囊都取来,并且当众一个个剖开,那么自己就无从辩解了。想到这,高采薇当场瘫软的坐到地上。太后见高采薇如此模样,便知道香囊一事却有其事。
太后看向路远征狠狠的问道:“还有什么?”
路远征道:“回禀太后,就在不久前。莲儿找到微臣,想要向洛贵妃娘娘送避子汤药。不过臣万万没有想到,洛贵妃娘娘居然懂医识药。识破了臣的阴谋,后来洛贵妃房中的叶公公还因此事大骂了臣,逼问臣幕后黑手是谁。臣自然不能说出莲儿。所以臣便恳求洛贵妃娘娘放过臣,洛贵妃娘娘心地善良所以放了臣。还命叶公公不可将此事宣扬出去。臣将洛贵妃识破避子汤一事告诉给了莲儿,莲儿担心事情败露会被牵连。便想先一步除去叶公公和贵妃娘娘。莲儿知道太后娘娘您对洛贵妃生子一事很看重,于是便放出叶公公是假太监,与贵妃娘娘有染的事情。目的就是想借太后娘娘之手,除掉叶公公和洛贵妃。”
太后现在已经被气的没了脾气道:“你可有证据?”
路远征回答道:“叶公公在此,只要太后命人将叶公公带下去一验便知。”
坐在地上的采薇当然知道,如果让路远征这样以莲儿的名义一直说下去。太后一定会对自己心生恨意,可是她又无法出言反驳。路远征所提到的一切主谋就只有莲儿一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自己一句。现在莲儿不在,她如果开口为莲儿辩护,那么太后一定会以为,莲儿所做的一切都是受自己主使。但是如果自己不为莲儿开口辩护,太后也会以为自己默认了路远征所说的一切。但是她如果出言称一切与自己无关,都是莲儿自己做的。那也就是自己变相的同意了路远征嘴里所说的一切。而莲儿区区一个宫女,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做出这些对自己无利的事呢?高采薇此时不是不能辩驳,而是根本无法辩驳。
而此时有心为女儿开脱的高敬又何尝不是想到了这一点。两父女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路远征,一直胡言乱语下去。就真的应了萧冀当初许诺的那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太后听完路远征的陈述后,看向瘫软坐在地上,无计可施,只能暗自发愁的高敬父女。心中充满愤怒。太后看向高采薇开口道:“皇后,对于莲儿做的错事。哀家还需要在问下去吗?”高采薇当然明白太后这么问自己的用意。她明白,太后根本就是,对她已经彻底失望。并且对于路远征安排给自己的条条罪状,也已经深信不疑。不过确实是,路远征每嫁祸到自己身上一条罪状,后面都会相继参合进去一件真的。避子汤是假,麝香香囊却是真。嫁祸洛诗是假,借刀杀人却是真。高采薇不知道该怎么向太后解释,此时她无论说出什么都将是无济于事,无法逃脱太后对自己的猜疑。但是她又不能认罪,因为她要是认罪,那么就要承受路远征对自己的诬陷。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太后见高采薇迟迟不开口解释,也不开口认罪。心中便对路远征所说的话已经深信不疑。不过太后却不能办高采薇,因为高敬在,高敬手握兵权。如果太后一旦办了高采薇,逼急了高敬。那么对自己和萧冉无疑是最大的不利。不过要是不办高采薇,自己又无法咽下这口气。况且萧冉还在,萧冉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在包庇高采薇。怪罪自己不为洛诗讨回公道。
就在太后犹豫不决的时候,太后无意对视上萧冀的眼神。此时的萧冀满脸得意,似乎已经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