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乌云遮了一夜的月光,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
“本皇子千防万防,竟是没算到你居然敢爬床!”
一阵夜风拂过,昏暗的烛火晃了一下。
临风殿的主人此时却平躺在罗汉床里,床幔在肆意飞扬,他却动弹不得。
“传言,东启国的四皇子姬风冥,五岁能倒背诗书,十岁便弓马娴熟,十五岁,就随了将军上战场了。可如今,还不是落到我的手里……”女子身披红纱,与床幔纠缠在一处,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身后,绝色的容颜在忽明忽暗的烛光里,若影若现。
“果真是凝香阁第一花魁,这等风姿,别人身上还真寻不到,”床上的姬风冥暗自用劲,却徒劳无功,也不知眼前这个女人用了什么法子,冷眼一瞥,似是要将眼前这个女人看穿,“只是这手定身之术,本皇子倒是好奇的很。”
聂仙,花名“容仙儿”,一个青楼出身的宰相千金。
聂仙靠在床边,轻柔地挑起姬风冥的一缕青丝,嗅了嗅,随即轻笑了一声,倾国倾城。
“姬风冥,你我结为夫妻,都过了半年之久了,你若是早就要了我,我又何必学这劳什子定身之术呢?”
好似早就习惯了她的轻薄之言,姬风冥眉头一挑,反唇相讥,“容仙儿,你若是寂寞如雪,凭你的倾城之姿,裙下之臣,整个宁城也不一定装的下。”
聂仙突然蹙眉,翻身上了罗汉床,玉足跨过姬风冥笔直的双腿,俯身直视着姬风冥,一头青丝倾泻而下,拂过他精致的眉眼。
“你——”
“外面的男人,哪一个生的比我家夫君好看?”姬风冥的话被聂仙打断,只觉得脸上拂过的青丝竟是带了一丝醉人的香气。
“若不是你这张脸,我还真下不去口呢……”
还未等姬风冥缓过神来,聂仙突然俯下身,二人之间,竟是连呼吸声,都交汇在了一起。
“容仙儿,你到底是为了谁?”姬风冥连呼吸都屏住了几分,身上柔软的躯体伴随着呼吸,隔着两层单衣,若有若无的触感让他浑身紧绷起来。
聂仙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轻轻摇了摇头,也不知聂仙是有意还是无意,二人的鼻尖在她的摇晃之下,轻轻磨着,“不为了谁,就为了你呀!”
一声轻笑从姬风冥口中溢出,热气撒在聂仙的脸上,让她楞了一愣,“仙儿既是为本皇子着想,那本皇子也满足你,解了穴道,终归是夫妻一场,怎么会再让你独守空房呢?”
聂仙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这个姬风冥莫不是觉得她好骗?
随后很快恢复了神色,笑的暧昧至极,“可仙儿就喜欢霸王硬上弓的滋味儿,让四殿下您,这一生都忘不了仙儿……”
说到最后那个字,聂仙几乎已经将唇贴到了姬风冥的唇上,声音渐微,覆了上去,闭上了那双不知藏了多少心事的眸子。
姬风冥双目圆睁,却无可奈何,全身动弹不得,可偏偏在她这番折腾之下,有了反应,简直就是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就在姬风冥愣神之际,聂仙檀口轻启,毫不客气地入侵了他口中的领地,全然不顾姬风冥已经发红的眸子。
甚至,没有睁眼看他一眼。
奇耻大辱!姬风冥眉头一皱,感受着口中的不速之客越来越猖狂,找准了位置,牙关一紧,擒住了聂仙的灵舌。
“嗯——”聂仙发出一声闷哼,却依旧不曾睁开双眼,双手环过姬风冥的脖颈,紧紧地将两具冰冷的躯体贴合在一起。
血腥味在二人口中蔓延,聂仙支起双手,轻轻地地扭动着身子,微妙的触感让姬风冥几欲发狂,口中的力道也松了几分,却惹了聂仙一阵轻笑。
“姬风冥,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
姬风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后一件单衣也落了地,终究是闭了眼。
又一阵夜风拂过,吹熄了蜡烛,也吹散了一地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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