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闻言,想起方才聂仙直勾勾的眼神,忍不住又退了两步,“再加个条件,白灵不献身……”
聂仙被惹的“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在床沿前俯后仰,“白灵,你说你顶着这么一副冷脸,怎么就这么呆呢!”
白灵却并不觉得好笑,好不容易对聂仙起的些许敬意又消失殆尽了,“仙儿小姐,白灵真的没有那方面的……”
“行了,扭扭捏捏的,我对女人也没兴趣,只对你们四殿下有兴趣,你可以放心。”聂仙接了话,收敛了笑容,大大的给了个白眼。
“四殿下?”白灵却没有抓住重点,而是闻言蹙眉不解,“何种兴趣?”
聂仙眸子一冷,将袖中的针包拿出来,在白灵面前晃了晃,“这你就不必知晓了,这七绝针,你还要不要了。”
那是一层棉布,包裹着无数圆头银针,在昏暗的房间里,却依旧闪闪发光。
光线好像提醒了聂仙什么,抬眸看了一眼半开的窗,眼神投向白灵,“把窗关好。”
白灵瞥了一眼她手里的针包,兀自咬了牙,上前两步,去关了窗。
白日里,关窗却不影响视线。
白灵很识相的闭了嘴,盯着聂仙,转过了身,将黑色的外衣褪下,丢在了梳妆台上。
“哗啦——”
洒落了一地的胭脂盒,有的已经散开,却是空的。
聂仙和白灵的视线瞬间撞上了,白灵眼里的质疑和恼意一览无遗。
心下各自暗道了句不好,聂仙眸子一凝,随手抽出几根银针,朝白灵丢去。
白灵自然也不会任由宰割,几个翻身躲过了银针,翻身之际又拾起了几个胭脂盒子,朝聂仙丢去。
不能伤了聂仙,泄泄愤总可以吧!
白灵如此想着,心下的恼意更深,她险些让一名女子骗去褪了衣裳。
“白灵,你听我解释!”聂仙侧了身,胭脂盒便落了满床都是,由此看来,下手并不重。
“无耻!”
白灵一声呵斥,抓了梳妆台上的衣裳就披了回去,转身就往房门处而去。
见此,聂仙心下有些急躁,脚下一动,便到了白灵身后。
“撕拉——”
布帛破碎的声音,伴随着一朵极小的血色莲花,就出现在聂仙眼前。
还未看清,白灵便反手就是一掌向聂仙袭来,掌风呼啸,再没有了方才的手下留情。
聂仙猛地往后仰去,堪堪躲过了一掌,却只见白灵另一只手从腰间袭来,心下一寒,忙直接将双手支地,几个翻身退到了床边。
“白灵,你是东方族人?”
不待聂仙缓过劲来,白灵又是从手中不知撒了什么毒粉来,惹的聂仙成掌,凝成气劲,将毒粉又挥了回去。
“你们聂家,便是当年为盗取我东方家七绝针,而灭了我东方一族的人吧!”白灵见毒粉朝自己袭来,也不躲避,随手一挥,便落了地,神色冷然。
“不是……”
“只可惜当年盗走针法秘籍,却不得东方毒术与医术,七绝针毫无用武之地吧?”
聂仙话音未落,却又被怒急的白灵接了去,那清冷的脸上,多了几分恨意,“我早该想到,你哪是那么好心的人,怎么会是我东方家留下的外门弟子!”
闻言,聂仙楞了半晌,这真的是东方家的遗孤,可为什么会流落到南溪国?
“东方煜是你什么人?”
见白灵对她已经满满的敌意了,聂仙只好搬出了东方煜。
却不料,白灵眼神更是凶狠了几分,“你把他怎么了!?”
“大姐姐。”
聂仙正要解释之时,门外却传来聂琴的声音,眼皮一跳,看向似乎受了什么刺激的白灵,眼皮一跳。
不好!
随即,刚刚踏了一只脚进门的聂琴,只觉得眼前一花,“衣裳不整”的白灵就擒住了她的脖子,惊的忘了呼救,睁着一双大眼睛,瞅着聂仙,“大姐姐……”
对于白灵的反应,聂仙有些无力,方才的空盒子,已经瓦解刚刚建立的薄弱的信任,此时若是再不把事情说清楚,定然要出事。
“白灵,你放开她,我这手七绝针,是东方煜教的,可他没有传我七毒,只是每个月拖苗妈妈给我送来七毒,用完的盒子我都留下了,所以,才有了你看到的空壳子。”
见白灵一副质疑的模样,聂仙转身,从梳妆台上取了一盒,当着她的面打开,漆黑的颜色混合着诡异的香味,扑鼻而来。
七毒是用七种毒花炼制而成的,名为七毒,也不过是一种毒而已。
白灵楞了一瞬,眼里还是有着不少戒备,她也没见过七毒,没办法确认聂仙是不是又在骗她。
见白灵还在犹豫,聂仙看了一眼满眼惊惧的聂琴,咬咬牙,喃喃道,“东方煜的血莲在臀部。”
此话一出,别说是白灵了,聂琴都险些把自己憋死,“大姐姐你……”
“哐——”
窗外很不适宜的响起重物落地的闷声,聂仙皱着眉头满脸绝望,东方煜可是一直在梁上听啊……
白灵虽是楞了半晌,却在听到门外响动之后,迅速放开了聂琴,一把推开窗。
映入眼帘的是摔的四仰八叉还未起身的东方煜,一声白衣此时早已染了不少灰尘。
兄妹二人失散多年,怎么也没想到,再次相见竟是以这种方式。
随之而来看热闹的聂仙,瞅着二人相似的眉眼,叹道,“我多看了你妹妹几眼,她都以为我要对她下口了。”
东方煜猛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