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说好的,不是牺牲,只当我退役了”直升机声音嗡嗡盘桓在耳边,战友们此时却什么都听不到,只一个个紧紧攥着拳头,双眼瞪大,红血丝布满眼眶,憋着劲儿不让自己哭出来,就怕错过什么。
“说好的这次任务结束后,要去参加大林那傻小子的婚礼的,追了这么些年,可算是有了个结果。记得替我多喝几杯,我这心里也开心”叶灵边说着嘴里还不断的在冒着鲜血。
“你自己回去跟大林交代,明明说好的,坚持一下,马上到医院”,队里的队长这么说着,可是大家明明都知道,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有救,人的身上能有多少血呢,战友们看着满眼血红,只觉着心脏被深深的绞着生疼。这是他们的小师妹,这是与他们一起训练,一起出生如死多年,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顶着敌人的枪口,争取给队友活着的生机。
“唔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想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眼中的最后一丝清明慢慢湮灭,和队友交握的手慢慢失去力道,缓缓垂下。那是一双特种兵的手,什么时候有这么脆弱过。
队长深深的抱住叶灵的身体,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在场的这些国家尖刀特种兵们,憋着没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却一道道的从那一张张充满战场硝烟的脸上滑落。
叶灵一直以为,从小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接受者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哪怕生活中有再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她也会认为那是科学暂时没有到达的领域而已,然而眼前的一幕幕,尽管已经整整三天,还是让她有点无法理解,只能扶额叹息。
眼前这个有着琉璃般眸子的哥哥?用自己清凌凌的眼神就那么直直的看入还在襁褓中,刚出生三天的小叶灵的眼中,如果不是那眼神,清澈中透漏出的丝丝好奇,小叶灵真的会以为这个只有四岁的哥哥看透了她的本质。
小叶灵从刚出生时哭过一嗓子后,就再也没有哭过。只用那汪和哥哥一样清澈的大眼睛灵动的看着周边的人(当然没人觉着她能看到什么),饿了的时候就会使劲用自己的小嘴“啃着”自己的小爪子,有生理需要的时候就会拼命的踢蹬着双腿。叶灵暗戳戳的想,应该很明显了吧,受制于婴儿的身体,加上前世本身淡漠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也不想真的像正常的小宝宝一样动不动扯开嗓子干嚎。
她这不闹腾的性子还真是惹的家里一众人,对这个小小的人儿各种疼惜。父亲是甘肃地区的守将叶楚,祖上也是正宗的镶黄旗,在太祖年间平定中原后被派遣至西北守护大清的西北门,母亲觉罗氏宁玥也是正宗的满人,骨子里开放自由,早年在父亲与祖父回京述职时,与父亲相遇相恋,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跟着当时还年轻的叶楚回到自然条件恶劣的西北,婚后十年不曾有孕,两夫妻以及家里的长辈也始终没有让叶楚纳妾,夫妻恩爱和睦,年轻的时候虽然闹腾了些,感情却日益深厚。终于在婚后十一年,也就是觉罗氏三十一岁时,生下了叶家的长子,叶轻。四年后,叶夫人再次有孕,诞下叶灵,自此儿女双全。
叶轻此人,应该说此时还是孩子,却是一个让叶灵也感到震惊和意外的存在。四岁的他拥有完全不输于成年人的心智,说话做事有礼有度,进退得宜,叶灵能完全确认他这个哥哥的确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那是怎样一双眼睛?灿若琉璃,在柔和的光线下更是泛着缭绕的光泽,讳莫如深又深邃异常,光是想想,就能预见未来的叶轻会是怎么样一个风光霁月的男子。再怎么神秘,也不是现在的叶灵能够窥视的,现在的叶灵,除了让自己安稳的长大外,更多的,是在考虑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下去。
眼下正是康熙二十二年,父亲叶楚是一个有血性的守将,从祖父一辈叶家便世代驻守在甘肃地区,在当地的名望也颇高,清军入关后,西北地区便一直被蒙古部族统治,大清与蒙古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比较微妙的关系,大战争没有,缺衣断粮了,便会骚扰就近的部族,往往来来多年争端也没有完全西断绝过,不过大的战争目前是没有。据叶灵所知,与噶尔丹的战争应该还有十多年才会正式开始,就目前来说,外部环境暂时还是比较安全的。
叶楚从年轻时候就跟着祖父上战场,练就一身钢铁般的毅力,妻子觉罗氏也是一个正宗的满人姑娘,性子洒脱,浑身是胆,也有一身好本事,也是年轻时经常跟着叶楚上战场的铁娘子。
成长在这样的环境里,叶轻和叶灵从小就开始习武,骑射功夫从条件允许的时候,叶楚便会带着自家两个儿女去训练场。除去叶楚和叶轻的指导,前世特种兵的叶灵,也在成长的过程中,拾起了其他方面的功夫,近身搏斗、侦查、追踪反追踪等,在叶灵十岁的时候,便已经着男儿装随着父亲上了战场。
两兄妹的成长,是让两父母十分头疼又深感欣慰的事情,欣慰的是,两人从小便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只知道玩闹,在别的小朋友还在雪地里推雪人的时候,两小只已经在丛林里布置陷阱,捕猎野兔子野鸡,搞野外特训了,都不需要二人特别操心;头疼的是,叶夫人一直都期待自己能享受抚育一个小正太和贴心小棉袄的过程,但两小的成熟让二人生生将这个过程扼杀在萌芽中。
叶家有一家南宫家世交,南宫家独子南宫熠,生的一副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