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里已经被人发现并打开,那么洞门处的开关,姜言便想重新布置一番。
她虽然不看重钱财,可即是前庵主留给原身的东西,她自然不允许别人来窥视。
这些东西日后是捐出去也好,留给哥哥们的后辈子孙也好,与前庵主分给武道堂的金锭银元,便不好再混在一起。再说,武道堂现下确实也缺钱财,用以支撑堂内伤残武尼的各方开支。
“师姐那里有帐,洞内有多少金锭银元想来你是知道的。”姜言一边合上妆奁,一边说道:“趁早不趁晚,师姐等会儿就点出来搬走吧!”
“师妹何以这么急?”信里的事她还没有通报师叔,要是不要!要多少?总得先跟师叔商量一下。
“师姐不等着用钱?”先前奚家赠送给武道堂的米粮并不多,多了就打眼惹事了。“躺着的十几位师姐,光喝杂粮粥,身体如何会好的快。”
“我……可以先拿出一点,其余的放在这……”
“不好!”姜言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先前不知前庵主的安排还好,如今既知还是分开吧。”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省得日后扯皮。
“这些东西,说不定哪日我一松口就捐给了部队,到时……”你跟着捐还是不捐,捐!信上写的清楚,给伤残武尼……又不是留给你的,到是怎么办?动员她们跟着捐,还是默认她们自己支配。
真跟着捐了,她们日后还俗后的生活怎么办,本就是伤残人士,没有钱财在身没有一技之长,怕是吃饭都是问题。
不捐吧,传出去容易引起人们的眼红病。
所以这里面都是事。
当然了,这只是姜言的单方面的说辞,捐不捐还要看日后的具体情况、具体政策和能给家人谋多少便利。
“行!帐我都记在了脑子里,我这就点出来。”慧胜说完方觉得自己的话是有异意,不免抬头去看姜言。
姜言得到她的准话,人已朝洞外走去。刚才精神力大涨时,引得寒潭里的一部分银鱼跳上了岸,这可是好东西。
家里一堆的伤员,正是需要呢。当然,庵里的、镇上的伤员也需要。
没有东西装,姜言走离洞口远了些,扯了些藤萝去掉上面的叶子,用茎飞快地编了个圆形的兜子,绕着寒潭一边走一边往兜里捡。
离水进的银鱼,有的已经跳回了水里;离水远的不知道是摔得重了还是因为缺水,正濒临死亡。
银鱼生长缓慢,个个或巴掌大小或筷子长短,不怎么占地方。一圈下来,姜言也就将将捡了大半兜,有七八十条之多,比往昔整整两年打捞的都多。
留了慧胜在里面挑银捡锭,姜言提背着踏上了石阶,进入武道堂的演武场。
“慧楠、慧利师姐!”姜言把兜子放在地上,招手朝演武场上练石锁的两人叫道。
“小师妹!”
两人过来,姜言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慧利,慧楠只是轻喘,她却是满头满脸的汗。“我弄了些银鱼,有死有活,两位师姐找人拿盆分捡出来。死的立即炖汤,给庵中受伤病弱的师太师姐一人送上一碗。”
那日静湖支援,去的不只是武道堂的人,还有斋堂、法堂、讲经堂、莲汇阁。
那几处武艺比着武道更为不精,死伤相对来说更为惨烈,去了九人,归来的只有三人。
“活的分出来三分之二,慧利师姐帮我走一趟奚家庄和镇医院,各给一半。”
部队上和赵征的队伍里救回的伤员,都在镇医院里养伤,身边跟着方仲员、吴老时刻守护着。
救命这方面她无能为力,养!没有比银鱼更滋补的了,今日也算是误打误撞。
做好银鱼的分配,姜言回了趟住处,吃了两块点心喝了杯茶,拿着工具又重下了虎落岸。
这时慧胜已点完了金银,装好了箱。
“小师妹可要再点点。”
姜言精神力一扫便心中有数,“胜师姐再多拿十块银元。被盗走的那二十块,不能全有武道堂一方来承担。”
“不……不用了吧!”口里这么说,她私心里是想拿的,十块银元比着箱子的金钱来说是不算什么。可要拿到山下,地能买上小一亩,米面能拉几回百斤。
“拿吧!”
送走慧胜,姜言点着火把,摸黑开始在洞口布置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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