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哥哥与g党掺和在一起,被抓进了监狱。妹妹就不想走走门路,早日救哥哥归家。”姜篱欣赏了会儿姜言那脸上纠结的表情,继续道:“妹妹怕是不知,陈美玉的成长经历与你颇为相似。见到你,说不定还能聊上几句,流落在外的落难记。若是能来个一见如故,哥哥那点事让她在陈部长面前求求情,又有何难。”
“当真?”姜言脸上惊喜乍现,心下却忖,有哪个姑娘愿意让人不断的提起自己的落难史。“我去了,那陈小姐真会喜欢我?真会在陈部长面前为哥哥求情?”
“我只是说了一种可能,”姜篱绕着散落在胸前的发梢,歪头睨着姜言笑道,“你去了陈府哄好了陈美玉,所求之事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若你不会哄人,那……后果……”就不是轰出来那么简单了,要知道陈美玉那可是个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性情刚烈,最恨虚荣谄媚的人。姜篱想象着陈府宴席上,姜言被人围观奚落的场景,唇边的笑意越扯越大,眸中的光也越来越亮。
“那就谢谢姐姐的邀请函了。”
“你我姐妹,无需客气。”姜篱笑盈盈的扭头吩咐小蝉道,“去里面妆盒里把邀请函拿给二小姐。”
“是。”小蝉应着,抬步进了架子床内部,走到梳妆台前,打开妆盒拿出一封大红的烫贴,双手呈给了姜言,“二小姐,给。”
姜言伸手接过,翻页打开,尊敬的先生(女士)后面确实缀着‘姜篱’二字。把邀请函合上递给身后的净榕,她向姜篱讨教道:“我对陈府情况一无所知,为免犯了忌讳,还请姐姐指教一二。”
“好说、好说……咳……”轻咳间姜篱痛苦的捂着胸口,一声接一声的咳嗽不断,“咳……咳……”片刻功夫她就咳得喘不过气来,小蝉忙挤开近前的姜言主仆,又是抚背又是喂水。
姜言冷眼站着瞧了会儿热闹,方好心的回头吩咐,“净榕,你快去找姜伯,请他给医生打个电话,让医生来一趟,好好的给大姐看看。”
“咳……不用……”姜篱咳着抬手阻止,还不忘给小蝉打眼色。
“二小姐,不用了,不用请医生。大小姐这样,是因为昨天姨娘委屈的在这儿哭了半宿,她作为女儿一面心疼生母,一面不忍责难……”
责难什么,姜言不想听,姜府她又没打算常住,志更不在内宅,没必要整天一出一出的跟她们争来吵去的,“姨娘就是担心姐姐的双腿,也不该当着姐姐的面哭泣啊,这岂不是往姐姐心上插刀,怪不得我见姐姐今日这般憔悴,原来竟是被姨娘闹的没有睡好……”
姜篱……
小蝉……
主仆互视一眼,竟不知姜言是真的没听明白,还是在眼前装傻充愣。……姜篱琢磨了半天的说辞责骂,被她这么一下全堵在了嘴里……
“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你快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说着姜言领了净榕,转身就走。
“唉!你等等……”姜篱顾不得在咳,今日她若不给姜言一点颜色瞧瞧,压下她的气焰,等到姜伟勋回来,怕是她和姨娘日后在府中……
“姐姐好了!”姜言回首看着姜篱一脸惊喜,“不咳了。”
“咳……咳……”
“哦,又严重了!”姜言感叹完,又急忙命令小蝉道:“快快,要用哪个药止咳,你赶紧姐姐喂上。”说着竟是一副盯着小蝉,看着喂药的神情。
“是……是……”小蝉嚅嚅着从床前站起,拿了一个小盒打开,手在一个个药瓶上移动,最终停在一个小瓶上。
“看姐姐这样肯定是肺热引起的咳嗽,而这种肺热咳嗽是由于风热邪毒犯肺,或风寒化热,邪热蕴肺,肺受热毒所灼……一般表现为反复咳嗽,并常伴有恶寒发热,咳嗽胸痛,痰少而黏,呼吸不利……”说着,姜言眼尖的扫向小蝉提醒道,“你拿的那是维生素。”
姜言凑近小白盒,点了点镇咳、化痰药,待要说什么,便被小蝉扣着胳膊转了身,“大小姐咳嗽不停,二小姐留在屋里呼吸着同一片空气,总归不好,你还是先回吧。”
“别少爷还没出来,你跟大小姐似的又病倒了。”
姜言借着小蝉在后的推力迈出东间,回头对床上的姜篱摆手不舍道,“那……姐姐你要乖乖吃药,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姜言、净榕二人依依不舍的走出春晖院,扑哧一声相视而笑。
片刻,净榕扬了扬手里的贴子,不解道:“小姐,两日后你还真要去陈府啊?”
“去,为什么不去。别忘了我只是一名长在山野,没见过市面的13岁,刚还俗的小姑娘。”13位的女孩遇到亲人遭难,有人递来一根稻草,又怎会不抬手紧紧抓住。
虽知姜言顾虑没错,可净榕点着大红烫贴,嘟嘴不满道,“邀请函写着大小姐的名字,你去了还不被人奚落、嘲笑……”
“那晚上你去姜伯那里偷偷的问问,看陈府有没有给老爷、哥哥送邀请函?”
“小姐的意思?”
“老爷那天要去,就请他带上我。若不去,我拿了他的或是哥哥的邀请函,便是。”
净榕眸子一亮,又叫起来,“这样好、这样好,我晚上就去问问管家。”
“嗯,”姜言抬腕看了下表,十一点五十了,不由提醒她道:“去厨房拿饭吧。”
“唉,本来少爷还说让我们单独开火呢。”净榕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他这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