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婉的身子猛地怔了一下。
她呆呆的坐直了身子,瞪着懵懂无知的眼睛,“你说什么?”
她声音有些颤抖。
也有些结巴。
很多话,其实在一开始,就能告诉她。
但不过是难以启齿,不知该如何表达。
对于这个一直苦苦等他的女孩,有些太过残忍。
一次又一次。
伤她的心。
有些话,秦墨很难说出口,说出口的同时,难过的不仅仅是她,他也很难受。
“我……我可能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秦墨有些语无伦次的结巴道,“可能……会有半年,一年……甚至更久……没法联系你。”
“你要去哪里?”
“你还要去哪里?你到底还要去哪里?”
晨婉激动的站起来。
她赤果的身子,在夜色下如此美丽,就像被雕琢的一座美丽雕像,玲珑完美。
只是这时的秦墨,无颜欣赏。
他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就像犯了错的大孩子。
“每次我跟你发消息,隔一周,你才回。”
“我不知道你做什么,你那个层面,确实也不知我该知道的,每天都是提心吊胆,每天都害怕你永远也不会理我,每天……”
晨婉哭着,她瘫痪的坐在床榻。
被子裹紧自己身子,蜷缩成了一个刺猬,埋在被子里失声痛哭,已说不出话来。
秦墨缓缓伸出手,他又僵滞了下,泄气的把手收了回来,默默的听着晨婉哭泣。
有时候,你连哄她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你心里很清楚。
你很对不起她。
“我要和你一起去!”
过了好久,晨婉抬起红红的眼眶,死死盯着秦墨。
她突然变得憔悴、无助,只是此刻语气,坚定、强硬。
我要和你一起去。
哪怕是危险,哪怕是死,内心也总是安宁。
“不可以。”
秦墨坚定的说。
上古战场,那里和天隐市完全不同。
那里是战场!
是属于另一个位面,更血腥的地方!
天隐市还能说成一个城市,但上古战场,那里是完全杀伐的地方,除了尸骨、血腥,那里没有任何。
他又怎么会让晨婉,陷入那般绝境?
“那你还要让我等多久?”晨婉红着眼。
秦墨沉默的低下头。
晨婉惨然的笑了笑,她裹紧被子,轻轻躺在了床榻,背对着秦墨,静静的不再逼问。
她体谅他的苦衷,体谅他的无奈,体谅他是因为爱她,才不愿带她去那里。
但她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翌日清晨。
秦墨从睡梦中醒来,枕边人已然消失不见了。
他苦涩的笑了笑,给她把家收拾好,叠好被子,同时去楼下超市,给她买了她喜欢吃的零食,填满她的冰箱,并抽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她桌子上。
这两天,秦墨已提前跟窦老爷子通过电话,替他立好了遗嘱。
哪怕自己死后,自己身边的人,也能享受无穷无尽财富。
秦墨活得一点儿也不快乐。
生而为人,总是如此艰难。
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他不想出生在间荒,就想平平凡凡的,和晨婉有这么一个小房子,做一份普通的工作,生活一辈子,就挺好。
秦墨坐上布加迪,有些失落的抬头竦墓寓,停滞了片刻,开车离去。
虽心里有些不想承认。
但这次离开,很有可能会是永远……
“你等一下!”
就在秦墨发动车时,一辆面包车挡住了秦墨的车。
晨婉费劲儿的提着一个行李箱,小步跑了过来,不由分说打开车门,抱着沉重的行李箱上了车。
“你要干什么?”秦墨微微一愣。
晨婉笑眯眯的眨着眼,“我前几天考了记者证,就是想转行报道武道方面的新闻。”
“我早上去和老板审批了,华夏日报也想做武道这方面的栏目,正好陪你走一年多,我能做一个记录片,记录很多神秘世界的东西。”
秦墨苦笑着,“那不是平常的武道。”
若是平常的武道,秦墨也就带上晨婉了,上古战场那等地方……怎么可能带上她啊!
“可是我已跟老板请假了。”晨婉委屈巴巴的说。
“现在社会,人们都爱看猎奇的内容,平常新闻报道根本做不出来了,我要是去那里走一年多,出一本纪实文学,拍了纪录片的话,一年多之后,我肯定会成为华夏最有名的大记者!”
“放心啦!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说着,晨婉对秦墨央求。
秦墨有些头痛。
他知道,晨婉这是想和他在一起,打出来的幌子,她根本不想成为什么大记者,只是想在他身边。
“你连摄影师都没……”
“嗨!秦哥!”
秦墨话还没说完,一位小伙从面包车走下来,他笑着和秦墨打了个招呼,并朝秦墨递了根烟,“秦哥,我是华夏日报的摄影,你叫我小吴就行。”
“嘿嘿,秦哥大名我一直心神以往已久,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秦墨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冲他摆摆手,“我不抽烟。”
“好嘞,秦哥你在前面开,我跟在后面就行。”小吴笑着道。
事已至此,已没办法。
秦墨心中虽不喜,却有些窃喜,心情复杂。
带着晨婉,秦墨回到了天隐市。
此时,已是第三天清晨。
所有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