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墨现在却说,他想登上燕北武道更高的领域。
凌驾于中武之上……唯有燕北高武!窦金宁不由咽了咽口水。
他还是低估了秦墨这位年轻人的野心,他何止有鸿鹄之志,简直志比天高!但窦金宁并非傻子。
他在商界厮杀数十年,憨厚敦实只是为人的性格,但做事却绝非如此。
他盯着秦墨,仔细的思考起来。
如果秦先生只是单纯的想入高武,那根本不需要窦家的资助,他仅需通过诛神试炼,便能踏入隐蔽的高武世界大门。
而他现在,却想得到窦家的支持,这样的话……只有一个可能……他想打造属于自己的高武势力!打造高武势力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想与某个高武世家对峙!窦金宁思考了一番,当得到这个结论后,他不由倒吸口凉气。
站队这种事,向来是极有风险的事。
不说远的,就说近的,洪家站队秦先生,导致洪家灭门!虽洪家在站队秦先生后,家族势力达到巅峰,一举问鼎低武第一世家之位,但最终的结局,却令人唏嘘。
站队,就相当于投资。
不能只看近处,而要看的更长远一些,洪家得一时之利,最终遭灭门之灾,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窦金宁作为一个商人,必须要分析其中利弊。
他不可能因为秦墨救过他两次命,就将窦家的宝,全都压在秦墨身上,这不符合商人的逐利法则。
毕竟,现实社会,一切以利益看齐。
为了情义,愿为此背负家族之命的,普天之下也只有祝家这种‘傻货’才能做的出来。
窦金宁是绝不可能的。
他仔细思考了良久。
也明白秦墨现在在燕北的处境,虽比之前四面楚歌强些,却也好不到哪去,而将来想与高武某个世家对峙……这在常人眼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窦金宁很看好秦墨这支潜力股。
但他也明白,秦墨这支潜力股,现在处于行情的最低端,以后能不能上涨,更难说。
“秦先生,你能给我窦家带来什么?”
窦金宁严肃的问道。
秦墨淡淡笑道,“窦老爷子是叱咤商界数十载的生意人,我能带来什么,窦老爷子很清楚。”
窦金宁沉默的不说话了。
如果秦墨起势,假如有一天问鼎华夏之巅,窦家自然跟着飞黄腾达;但如果……秦墨被高武镇压,甚至被高武世家杀了,到时窦家也受牵连,甚至灭门的可能性,都存在!那可是高武世界啊!随便一言,就能令窦家处于万劫不复之地。
再比较这两种可能性,其实很明显,秦墨的胜算很小,甚至几乎为零。
这是一项极高风险又极高回报的投资。
窦金宁脑海里想着这些,身子都有些颤抖。
他从商数十年,还没做过这么冒险的投资,这几乎是拿窦家族人们的命在陪秦墨玩!“秦先生,光凭我窦家一个世家,可能还不足以支持秦先生的经济基础吧?”
窦金宁和善的笑道,“毕竟秦先生所做事不小,可能未来震动整个华夏,我窦家区区一介世俗商家,岂敢独自支撑如此重任?”
这老狐狸,聪明的很!他与秦墨看似唠家常的对话,其中却充满着两位智者间的斗争,每一句话都有着很深的试探和斗争在里面。
窦金宁的话,深层的意思是这样的。
你秦墨想得到我窦家支持,没问题,但投资你的话,实在风险太大,你必须把这个风险分摊开来,我窦家才会考虑。
说简单些,窦金宁希望秦墨再拉两个世家上船,分摊风险,他窦家才会考虑上船。
秦墨不动神色的笑笑,“我已在考虑荣家和谢家了。”
窦金宁爽朗的笑了起来,与秦墨握手,“如果荣家和谢家愿意支持秦先生,秦先生本就是我窦金宁的救命恩人,我窦家自然也会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