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女宣抚使>第一五O章 乌云遮道

常久好奇,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情况,想来应该不是尸体挡路的事,李临淮从来没有因尸体挡住前路而离开过守候的位置。车轿周围的护卫平时只有一层,李临淮刚一离开,突然间加了两层,里外变成了三层。

她抓剑在手,撩开轿帘,便要下去看情况,怀西一把拖住她,拼命地拽住她,惊慌地低叫,“姐姐,别出去,将军叫我们待在车轿,不要说话,不要露面。”

常久回身,看着怀西眼神慌乱,泪水盈盈欲滴,左手轻轻地拍抚她,也压低声音跟她说话,“没事的。不要怕,这里这么多人保护咱们,不会有事的,我就出去了解一下情况,也好心里有数,早作准备。”

说罢抽出剑来,撩起衣裙下摆,挥剑割断一长块,系在脸上,只露出眼睛以上,冲怀西点点头,“我就在车轿前看一下,不会走开。”

说罢,插剑入鞘,抓起剑来,便跳下车轿,走到车轿前,车夫驾车的位置,车夫一见常久,不觉有些害怕,“副使大人,你扮成这付模样,是又要逃么?你上次害得我受了许多责罚,这一次,你可不能再害我了。”

“谁说我要逃?我就看看情形,不行么。”话音未落,已手扶车轿前外壁,跃上车辕,放眼向前望去。一望之下,吃惊不少,只见前路上,一左一右,乌泱泱地站着两帮人,左边一帮大约有五六百人,全部黑衣蒙面,手持明晃晃的弯刀,右边一帮也在三四百人以上,没有蒙面,也是人手一把明晃晃的弯刀,最让常久觉是晃眼的,还不是这些弯刀,而是在右边一帮人的前头,她又看见了那个石珍珍,站在一个看似头目之类的人物身边,常久心下不由冷笑,这石珍珍倒也真有些能耐,这也不知道是帮什么人,她竟然能混入他们中间,还能站在前列。这两帮人往路上一站,好似晴朗的天空突然飘来两大片乌云,中间只留一箭之地。而李临淮这会儿正站在使团队伍的最前面,似一尊从天而降的天神,稳稳地戳在那里。

常久正在沉思,忽听得右边前列中有人闷声闷声地说道,“据说这个队伍中有个叫常久的女子,我们就是冲着她来的,只觉把她交出来,我们马上让路,便不与你们为难,若是不肯交,今天便是你死我活!”

左边只是举着明晃晃的刀,寂然无声。李临淮冷笑两声,望向左边,“你们也说说呗,此来的目的是什么,让本将军掂量一下,需要不需要动刀动枪!”

半晌,左边的乌云并未作声,仍是沉默。剑拔弩张,对峙越久,气氛越来越沉重,常久渐渐觉得握剑的手心中湿漉漉都是汗水,若是必战不可,她倒是希望尽快打起来,打起来可能就没有这么紧张了,或者是顾不得紧张了,也难怪李临淮不让她出来看,她自觉自己是冲动有余,耐受力不足。

她这还是站在里外三层的保护圈中,竟然还是这样,看着李临淮远远站在前面,却巍然不动的背影,心下对他的恨,瞬间竟然淡了许多,觉得那些小情小爱的事,冷落了躲避了什么的,似乎都可以像尘埃一样轻轻拂去,不值得在意。

李临淮似乎并不急着交手,他就那样静静地沉默着,死盯着对方,并没有先发制人的想法。常久想到白孝德去西州报信了,尚未回来,西州的接应的人什么时候到尚未可知,李临淮这里先是缺了一员得力战将。

这还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对方轻装而来,而李临淮身后要护着这么多人与物,交起手投鼠忌器,必然没有对方可以横冲直撞那么放得开,上次白孝德与那些沙匪交手,常久已然看出了这一点。这也就是怀西说的,李临淮在这里反而不如在沙场叱咤风云来得痛快自在的原由。

常久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心想既然右边石珍珍这一方是冲着她来的,若是她冲出去,李临淮的压力马上便可减少小一半,但她所犹豫者,双方混战并没有开始,她连自己的‘怒电’现下在哪里都不知道,而且,李临淮毕竟不是白孝德,白孝德与她不过普通的两姓旁人,面对她的突然冲出引敌之举能够冷静权衡作出最恰当的选择,李临淮就很难说了,她虽是恨他突然莫明其妙地翻脸不理人,却也明白他对她确实是动了情,否则,她何德何能让一个高壮彪悍杀人无数的冷酷男子,在她面前柔声下气地求她原谅。只有他动了真情,他心甘情愿他才会那样,并不是她想他那样他就会那样的。

那么,她若贸然冲出,势必多多少少会左右影响甚至打乱他的行动部署。是以,眼下并不适合这么做。

她终于还是跳下车辕,老老实实地回到了车轿中,摘下蒙在脸上的布,微笑着慌乱紧张的怀西说,“没事儿,小股毛贼,李将军一人出马就可全部拿下。你可以放心迷糊了,我也迷一会儿。”

常久说完,竟然真的就躺在那里,闭目养起神来,其实是提着心等着交手那一刻的来临。然而,奇怪的是,眼看天色越来越晚,那一刻始终没有来临,三方谁都没有先出手,就那么静静地对峙着。

常久因为等得太久,一直提着心,到后来终于崩不住了,累得睡了过去!她醒来时,暮色已来临。她是在震天的喊杀声和刀枪撞击声中被怀西捅醒的。

怀西上次跟着李将军走的另一条线路,并没有经历过如此激烈的交手场面,是以,她只是听着这些声音便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之情,双眼满是泪,欲滴未滴,我见犹怜,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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