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被常久的是非分明打动了,他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上一吻,温存地答应她,“好的,我愿意和你一起做这件事,能成最好,一时不成,那就慢慢来做。我当初对离奴要是有你这份耐心和细心,或许离奴最后也不至于走到那一步。所以啊,我特别渴望你能嫁给我,一直陪在我身边。”
常久推开萧烈,“不早了,你回吧。既然你急着回朔方,那这事宜早不宜迟,不如咱们明天就去探监?”
“明天啊,明天恐怕不成,我祖父托人找了几位姑娘,逼着我明天去相亲。若不是为了见你一面,我今晚都想逃走呢。”萧烈有些难为情地挠头。
常久笑了,“这样啊,那你的终身大事要紧,等你相完亲咱们再去也一样的。”
“我的终身大事跟她们无关,我只等着娶你。可是,我祖父他上了年纪,热纷纷托了人,不应付一下也不行。你如果肯帮我个忙,混入她们中间,我选了你,之后,你该干嘛还干嘛去,我绝不会纠缠你,常久,你肯帮我这个忙么?”
“那可不行。误了你的终身大事,你祖父非跟我拼命不行。”
萧烈拉住常久的手,温言低求,“常久,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好不好?以后,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随时都为你拼命。怎么样?”
常久看着不答应他,他是不会放过她的,只得应了,“咱可说好啊,坏了事,可别找我算账。”
“不怪你!”见常久终于答应,萧烈兴奋莫名,又在常久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这才松开她,跃上墙头,回头再冲她一笑,消失在墙外。
常久呆在园中,抚着唇,想想这半天,被他吻了又吻,体内漾起的那些酥酥麻麻的感觉,不觉红了脸。
昨晚被萧烈那么折腾,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常久想着昨晚答应萧烈的事,忙爬起来,叫绿柳过来帮她梳妆。
坐在梳妆台前,常久吩咐道,“挑最艳丽的衣服,化最浓艳的妆容。”
绿柳笑,“小姐,你素来雪肤细腻,唇红齿白,素面朝天,清水出芙蓉,一向多穿素淡的衣服,今儿个怎么突然转性了?不只要穿最艳丽的衣服,还要化最浓的妆?莫非,昨儿个,萧公子……”
“绿柳,你学坏了。不要多嘴,照我说的办就是。”
“好的,小姐。”绿柳使出看家本领,用了半个时辰,终于大功告成。
镜子里望去,简直是千般冷艳,万般妖冶。
“怎么样?小姐?可还满意?”
常久点头,夸赞道,“不错,比流春坊的头牌还扎眼。”
绿柳捂嘴咯咯笑,“小姐,有你这么说自己的么?简直是埋汰自己,你要不喜欢,我给你重画就是。”
“不用了。挺好的。就这样。最艳丽的衣服,找一件。”
绿柳为难地说,“小姐,你最艳丽的衣服就那一件正红罗裙,其余都是素色的,不用挑的。”
“好,那就它。”
绿柳取过罗裙,一边服侍常久穿着,一边好奇地问,“小姐,你这装扮到底是要去干什么?”
常久见绿柳很好奇的样子,便逗她,“你猜猜看。”
绿柳撇嘴,摸摸脸,边想边说,“小姐昨晚去会萧公子,今天一早就要装扮成这样,肯定跟萧公子有关系。”
常久朝绿柳竖大拇指,“不错,越来越聪明了。”
绿柳忽然一拍手,笑容满面,“哈哈,我知道了,小姐要跟萧公子去私奔。”
“滚一边去,才夸你聪明,你就下坡。私奔生怕人知道,能这么招眼么?算了,谅你也猜不着。好了,你在家守着,我走了。”
“小姐,带上我好不好?”绿柳捉住常久的袖子,眼巴巴地哀求,“你看你上次去朔方,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我连个音信都不知道,你都名扬长安了,我连什么光都没沾着。这次,我可不能再让你一个人走了。你去哪里,我得跟着你。你出名了,我也沾点光。”
常久笑着看了绿柳半天,“好吧。多一个人也好,多一个人热闹。”
绿柳拍手,“好啊好啊,小姐等我,我去收拾几件行礼。”
绿柳说完转身就跑。
“回来!”常久喝住绿柳,“不用收拾,就这样走就好。”
“就这样?”绿柳将自己浑身上下看了看,觉得既然要跟着小姐,那就一切听小姐的吧,“好吧,就这样。”
常久的刚出了自己的小院,迎面便碰了娘。
常夫人皱眉,“打扮成这样?这是要去干什么?”
常久忙上前给娘捏肩揉胳膊,温声软语,“娘,爹昨日说的时候,您不是也在么?我去萧府拜望一下萧老太爷,人家老人家年纪大了,又缠绵病榻,我穿着太素了,怕人家有什么忌讳。所以就这样了。您看,绿柳也陪着我。”
常夫人面色这才平和了些,“你这妆容也是少有。快去快回,别闹事。省点心。”
“娘放心。保证啥事没有。”常久得令,拉着绿柳的手,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常久雇了车轿,赶到萧府时,一群姑娘带着丫环嬷嬷正在门口下车轿,娇滴滴呼嬷嬷唤丫头的甚是热闹,常久忙拉着绿柳的手混入其中。
房适自然是不适合亲自出面的,他请了一位惯作媒的刘媒婆带了这些姑娘丫环嬷嬷们前来萧府相亲,因每个姑娘都带着丫环嬷嬷,还不只带了一位,所以刘媒婆也有些晕乎,一时竟然也没发现常久混迹其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