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莨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对他这样的狗皮膏药行为有点讨厌,但是又开不了口拒绝,正好想要和他交流这个游戏的想法,干脆就一起睡好了,出去之后还是得治一下颜控,哎……
结伴洗漱之后,两人平躺在床上,还是解麟先开口了:“暮莨,你觉不觉得这里安静得有点诡异?说是有一个吸血鬼,但是除了一副肖像之外一点其他的证据也没有。”说着侧过身,用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其实仔细想想,这个游戏一点具体的规则都没有,除了给了一些武器。我在想,这个所谓的吸血鬼会不会只是一个障眼法,或者说是剧情把我们的思维完全限制了。”
赵暮莨轻轻地摇了摇头,说:“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我们明天早上再仔细检查下周围有没有跟吸血鬼相关的剧情线索,或许是我们遗漏了。吸血鬼是昼伏夜出的生物,说不定剧情的转折点出现在晚上,我觉得我们应该起来轮流守夜,但不要轻易出这个房间门。”旁边的齐飞云显然也在听他们的对话,连忙坐起身,自告奋勇地要当第一轮守夜人,然后就坐在了床边方便观察门的地方。
解麟看了一眼赵暮莨,伸手拧了一下她的脸蛋,悄悄说:“晚安,宝贝。”瞬间,赵暮莨额角的青筋暴起,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转过身闭上眼睡了。“哇,宝贝有点野,我就喜欢你真么带劲的,爽!”听到一旁的齐飞云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她的冷漠神秘人设还没有维持一天就彻底崩塌了。
赵暮莨虽然真的有点哭笑不得,但却对这样叽叽喳喳的热闹气氛有点想念,毕竟已经很久没有人愿意这样近距离跟她说话了,如果解麟明天没有今天讨厌的话,就彻底原谅他。
到了深夜,大家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上有清晰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不紧不慢,但它没有在任何一间房门口停下,只是不断地从走廊的一头走到另一头。沉重而缓慢的步伐像是凌迟一般响起,让人的心脏越跳越快。然而,房间内的解麟与赵暮莨却一点清醒的趋势都没有,齐飞云独自惶恐着,缩在角落不敢动。突然,门把手被人极速地搬动,因为锁的缘故没有强行突破,只听咚地一声,厚实的木门破了个大洞,一只猩红的眼睛正透过它审视着屋内。
听到声响的赵暮莨想要坐起身查看情况,解麟伸手抱住她的脖颈,凑到耳边轻声说:“别动,外面有东西想进来,不要轻举妄动,万一它针对的是夜里清醒的人,等他进来我们打他个措手不及。”
一只苍白枯瘦的手从洞口伸进来,在门上摸索着,齐飞云不知哪来的勇气,抄起桌上的金属烛台,冲上去拼命敲打那只手,尖锐的边缘划过它的皮肤,细小的伤口开始渗血,不知道是不是恐惧给了她勇气,像是杀红了眼一般不愿停下。
“飞云!飞云!快住手!”赵暮莨忍不住推开解麟阻止的手,上前去拖住她的腰,转身摁倒在床上,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你快去躲起来,现在只有解麟身上的手/枪/才能杀死它,咱们不要轻易作死。”冷静下来的齐飞云开始发抖,死死地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安抚好受惊的她之后,赵暮莨给解麟使了个眼神,两人偷偷走到门后的死角处,呈现出戒备的姿势。
吸血鬼终于破门而入,完成了今夜的亮相,略显夸张的破旧披风与锃亮的皮鞋形成戏剧化的反差,幽暗的月光里只见它的双眼散发着如饥似渴的光,扫视着整个看似安静的房间,响亮的子弹出膛声响起,却遗憾地擦着后颈而过。它敏锐地察觉到了猎物的存在,干枯的双手拉开藏身的木门,黑洞洞的手/枪/洞口对着它,银子/弹应声而出,却被异常灵活的吸血鬼躲过,并且狠狠地掐住了解麟的脖子。
赵暮莨闪身来到吸血鬼背后,用刚刚掉落在地上的金属烛台敲击它的头部,但却无济于事。没有其他的武器,怎么办呢?!赵暮莨抄起它的披风,用力拖拽,吸血鬼被她拖了一个酿跄,险些跌倒,出脚迅速地踹到膝盖处,然而他们都太小看怪物的实力了,除了让他们精疲力竭之外没有实质性的用处,唯一的不同是,吸血鬼竟然打算放过无力挣扎的解麟,朝着赵暮莨走来,她瘫坐在地上节节后退,直到背抵住窗台,吸血鬼钳住她纤细的脖颈,对着惨白的月光露出獠牙,正欲咬下,猛然看见身后的解麟对她使了个眼色。
就是现在了,赵暮莨一只手抬起,用一种诡异的角度翻转吸血鬼的腕关节,将自己的脖颈从手之间的空隙中脱出,另一只手将身体推离窗框,自吸血鬼的双腿下抽身而出,齐飞云和解麟一起冲上前来,将措手不及的吸血鬼推出低矮的窗,原本事情就该这么完美解决了,可谁也没料到,它摔出窗台后便轻松漂浮在夜空之中,顺手带走了离它最近的齐飞云。
“不要!”赵暮莨想要探出手将她拖回来,可惜已经太晚,吸血鬼埋头将自己的獠牙刺进了白皙的脖颈之中,整个活生生的人顷刻之间变为一个轻飘飘的空皮囊,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还那么生动,此刻却被它嫌弃似地丢到了古堡外的草地上,好似轻纱般毫无存在感。
解麟和赵暮莨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游戏而已,居然有这么活生生的生死离别感,尽管他们都是臭名昭著的罪犯,但都不是任意杀戮的变态,对于这样无力的局面仍然有心痛的感觉。以为今夜应该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但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