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落九天见乐夕久没回山上,便下来看看她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结果见她正坐在山下的湖边发呆,夕阳照在她的脸上,让他莫名地感到温馨。
“你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吓人一跳。”乐夕不满地嘟嘴,不注意又露出了一股孩子的模样。
“我都叫了你好几声,只怪你自己在那发呆得太入神,还赖我。”落九天一副无辜的模样,“对了,你去了千卉山,我用传音镜和你说话,怎么都不理我一下?还以为你一回去,就把我们这里的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师兄,你觉得惠言师伯是个什么样的人?”乐夕没理会落九天的调侃,而是想起了泽辰的话,便随口向落九天问道。
“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莫非你喜欢上了他儿子林轻飏?”落九天又开始调皮。
“他整天在山洞里制作神器,又不怎么出去,他的剑鞘为什么少了一块?”乐夕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是吗?我倒是没注意过。”落九天不明白乐夕为什么会这样问。
“泽辰说他曾经和偷盗昆仑镜的黑衣人打斗过,并将他的剑鞘砍下了一块,不会这么巧合吧。”乐夕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这么说你是怀疑惠言师伯盗昆仑镜了?不过他盗昆仑镜有什么用呢?”落九天摆摆手,见乐夕沉默,便又接着说,“想要解开疑团,我们直接去找不就行了。”
“去哪找?”乐夕连忙看了他一眼。
“笨啊,他们在哪交手过,我们就去哪找,没准还真能找到被砍下的剑鞘呢,然后和惠言师伯的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落九天拉起了乐夕。
别看落九天整天一副大大咧咧,事不关己的模样,认真起来,乐夕还真自叹不如。
乐夕带着落九天又重返了千卉山脚下,找到了当日泽辰被黑衣人打伤时的那棵树,那天,人们找到已经人事不省的泽辰时,他正躺在了一棵桃树下,那棵桃树正好在桃林的边缘,因此乐夕记得很清楚。
落九天跟在乐夕身后在桃树下转了几圈,又在桃树周围看了几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剑鞘之类的东西,倒是在一处草丛内发现了一个罐子,里面装着残酒。
“你两个不用再找了,昆仑镜确实是我拿了。”正在两人蹲着钻研那个罐子的时候,身后一个阴沉的声音突兀地想了起来,只吓得乐夕一个激灵。
“惠言仙伯?”落九天转过头去,没想到真是如乐夕所说,只是他想不通惠言仙伯为何要这样做。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乐夕不相信他所听到的,记得第一次在山洞看到他的时候,他是那样慈祥,而如今一脸阴沉,令她不知所措。
“不要问我为什么?一来我跟天帝有些矛盾,二来我也是避免昆仑镜落入贼手才去拿来的,只是如今昆仑镜已经转世,你们俩也不用再追查它的下落。”惠言仙伯转身沉默了片刻,又说,“乐夕,如今魔界新的魔尊即将出世,你根本不是妖魔的对手,放弃为你母亲报仇,回到天上吧,我也是为你好。”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乐夕现在很怀疑惠言是妖魔派来监视三清山的,不然他怎么会为妖魔说话,而且阻碍自己的行动,让她放弃报仇,绕了妖魔是不可能的,母亲在绿宝石中为她留言说三清山有危险,很可能就是让自己防备惠言仙伯。
“我说的话也是为你好,你好自为之吧。”惠言转身欲走。
“我定会将你的所作所为报告天帝,让你接受应有的惩罚。”乐夕气愤至极,挡在了惠言的身前,如果让他继续留在三清山,不知道元旭师伯会遭遇怎样的危险。
“随你,我先走一步。”说话间,惠言已不见了踪影。
“你给我站住!”乐夕想追上去,但被落九天拉住了。
“既然昆仑镜已经转世,那么就不要追究了,惠言仙伯或许真有他的苦衷,况且就算将这件事传扬出去,天帝可能也管不了,毕竟惠言是三清派的元老,我父亲都要敬他三分。”
“可是就这样任昆仑镜丢了吗?这可是天界的损失。”乐夕愤愤不平。
“好在昆仑镜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即便到了坏人手里,也不妨碍,况且他如今已成凡人,就让他去吧。”落九天倒是什么都看得很开。
乐夕正要说话,战神云海现身道:“公主,都城那边有百姓互相残杀,听说已经杀进了将军府,你大哥玄上仙尊如今在人间历劫,恐怕会有麻烦。”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乐夕有两个哥哥,二哥为了人间的江山社稷早就入了轮回,做了好几代的皇帝了。
而如今大哥为了除魔卫道,下凡历劫,还不知道娘亲的事,如果他重回了仙班,定会伤心欲绝,乐夕想着小时候和大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异常怀念,听云海这么一说,连忙起身而去,以前大哥保护他,现在该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喂,走了怎么都不说一声。”落九天从后面追了上来说,“你不用着急,凡事自会有解决的办法。”
“嗯。”听落九天这么一说,刚才心急火燎的乐夕真的淡定了不少,以前她在天上无忧无虑惯了,不知道神仙也要经历那么多劫难,更不知道人间更是苦多乐少,大多数人的命运都很悲惨,如今见得多了,才知自己以前的幸福有多可贵,但是她再不能只做一只被保护的宠物,而是应该肩负起她需要肩负的责任。
进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