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诺拧开门:“怎么?”
睡帽似乎有点嫌弃她重复的开场白,但有求于人,没有用言语表示,“借灶用一下。”他一手端着个新奶锅,一手拿着盒子剪了口子的牛奶。牛奶的包装像刚才塑料袋里装着的东西。大晚上,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送牛奶。
“你没有灶?”
“打不起火。”
孟安诺想了想,开了灯,走在前头。
这身体语言是答应了。
睡帽顾既明不客气地走进来,用手肘去关门。
“不用关。”孟安诺回过头,站在那里。黑色风衣下是桃花粉色纱质小礼裙。短发下耳链上缀着小珍珠。拖鞋上两条长腿笔直纤细。她有很好的身体比例。而且肤白若雪。而且美丽。
顾既明黑黢黢的眼看了眼明目张胆表达对他不信任的女人,“从善如流”,让门敞着,穿着睡裤的长腿往里走。
屋子里颜色干净,东西不多。厨房好找,敞开式,一目了然。
顾既明将奶锅架到灶上,倒入牛奶,打开火,一边搅他的奶,一边随意扫了眼周围,“这厨房没用过?”
“烧过开水。”
“……”
顾既明回头看她一眼,点点头:“看起来是没有一点厨艺。”
“……我男朋友会。”
“……”
顾既明关火,端奶锅,真是一刻都不想停留。见过炫富的,炫技的,炫貌的,就没见过炫男朋友厨艺炫得这么……拽的?拽的!
孟安诺指尖细细白白划了一下额发,胜利!
……唔,蔺总……是有一点好用。
……
应酬局里凉漠英俊的男人心念忽然微动,他起身告辞,没人敢置喙,今晚他肯来已经是天大的面子。
黑色林肯停在春晓花园树荫下,阿庆打开后座车门。
颀长的身形敛着气场下车,g城冬夜的凉泠落在他黑色西服的肩上。园灯被树荫渲染将他的侧脸轮廓映得愈发深刻。黑翼似的长睫上有流光,深瞳墨染星子。古人说美人尤物移人,这男色,要移起人来,也是要命。
钥匙插进锁孔,拧开。厅里有灯。洗手间也有灯。磨砂玻璃门后有水空放的声音。
一道隐绰的人影走近,似乎在洗手台取东西。模糊勾勒的线条不用费力可以想到门后那具身体上没有任何布料。
蔺卿诚深瞳一寸一寸黑。
磨砂玻璃门后的身影很快淡去。
地板上的影子一分钟后才转身。
孟安诺洗出来,看到沙发上坐着闭目养神的男人,愣了愣,她刚才没有听到他进来的声音。
下秒,男人掀起眼帘,深瞳黑得像墨,带着一丝骤进光线的朦胧,“过来。”
孟安诺吊带睡裙下没有胸衣,两团娇娇在薄薄的布料下拱成小山丘。
她想返回去取罩衫。
“咬都咬过了,怕看?”
“……”
孟安诺被水汽蒸得愈发粉嫩的chun|rou蠕了蠕,放弃身体里酝酿的动作,走到沙发前。下顷,被男人长臂捞进怀里。臀下压着男人大腿坚硬流畅的肌线。一串细末电流沿着脊柱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