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元景就是莫名觉得熟悉,但是仔细去想,却半点也想不起来。
杜氏心里一紧,立刻道:“公子说笑了。”
元景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有个女孩蹦蹦跳跳地从后门跑出来,声音洪亮:“爹!你在这里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呢?咦,这女子是谁?”她疑惑地看了杜氏一眼,又瞧瞧元景,“莫不是真像娘说的,你在外面偷腥了?”
元景立刻叱责:“琪儿,不许胡说!”
元琪有些不服气地住了嘴,但依旧充满敌意地瞪着杜氏和宛桃,特别是宛桃,她眼睛挪到宛桃脸上,就移不开了。元琪年纪还不大,但早早地就知道爱美,整天沉迷于打扮,变着法儿的要做华美的新衣服穿。
但此时她忽然见到一个穿着普通,却如同清水芙蓉一样的小姑娘,忽然模模糊糊地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正的美不是珠宝华服能堆砌出来的,有些人穿得普普通通,未施粉黛,就能轻易夺去所有人的目光。
她还不能准确说出这个模模糊糊的认知,但却让她心里感觉很不舒服,目光也顿时充满了敌意。
有元琪在这里捣乱,元景想问的也问不出口了,杜氏匆匆行一礼:“民妇告退。”就带着宛桃匆匆地走了。
掌柜和钱进面露微笑,齐刷刷地看着元景,耐心地等着。
元景没好气地给他们拿了银票,就抱着屏风进去了。他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杜氏母女离开的方向,总觉得好像有些事情被自己忽略了。
元琪气呼呼地跟在后面:“爹,你说啊,她们到底是谁?”
元景不耐烦:“什么是谁,我怎么知道?不过是来送屏风的,给祖母送的寿礼。”
元琪不依不饶:“我瞧那旁边的女孩有几分像您!”
她本来也就是气急了胡说八道,元景却忽然顿了一下,心里浮上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杜氏回去的一路都很沉默,宛桃就乖乖地陪在她身边,也不说话。
快走到依山村的时候,杜氏忽然开口:“这笔银子拿来之后,我就不给康平坊绣帕子了。”
宛桃点头:“是啊,那太伤眼睛,伤身体了,我们现在要买院子的钱足够了。”
杜氏苦笑了声:“是啊。”
她没有去刨根问底,杜氏做事一向淡然,元府发生的事情却让她那么害怕,那不管是什么,宛桃都不想去探究,杜氏不说,她也不会问的。
冬天都要到了,林老太照常指挥着两个媳妇腌菜,秦氏照常怨气满满,看着自己冻得通红的手,她实在忍不住:“娘,你也让三弟妹一起来做啊,她又不比我们高贵到哪里去,凭什么她就能坐在屋里享福?”
林老太没好气地看她一眼,她也就不明白了,这么多年,这秦氏记吃不记打,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这话怎么好意思说的,老三媳妇在里面给孩子们讲课,林竹还坐在里面听呢,要不然你有本事你也去讲?”
秦氏不服气地嘀咕:“那她不能等晚上的时候再讲啊,认字了不起咋地,我看她就是想偷懒。”
林老太懒得理她,别说杜氏现在没偷懒,就算她偷懒了自己也不会说半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