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千岁府,云倾那叫一个神采飞扬,先前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压抑之气尽数消散。
落霜和冷睿纷纷松了口气。
面对时刻喜怒无常,武力值还特别吓人的主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云倾认命将积压的奏折批完,整个过程中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想起下属方才来报之事,冷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犹豫了好久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看出冷睿有心事,云倾放下手中的朱笔,关心道:“冷睿,以前我可从未见过你这般畏首畏尾的模样。你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冷睿身体一僵,明明很想开口,却又闭了嘴,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云倾的目光牢牢锁定住冷睿,不放过他面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又道:“你若是真有难事,同我直说便好。”
见自家主子这般关心自己,冷睿心中既触动,又愧疚。
他狠了狠心,道:“主子,方才探子来报。太子妃今日亲自去了国师府,不但给国师大人送去了谢礼,还在国师府里逗留了近半个时辰。”
云倾眸中满是不悦,周身气场骤冷。
不远处的冷睿,被云倾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场,冻的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他突然很后悔将此事告诉了自家主子。
“以后这种事,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云倾抬眸,瞥了眼正瑟瑟发抖的冷睿,“你不必请罪,现在立刻去召集禁卫军。咱们去一趟太子府。”
“是。”冷睿不敢多言,接过能号令禁卫军的令牌后,便转身离开。
赫连明毅上完早朝回来,便看到自己的太子府,被禁卫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而领头之人,正是今日称病没去上早朝的云倾。
这一刻,赫连明毅原本因今日朝堂上,无人敢和自己叫板而产生的愉悦心情,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赫连明毅气的额角的青筋暴起,愤怒的冲过去,指着云倾的鼻子道:“云倾!你无故带着禁卫军包围本宫的太子府是什么意思?”
正坐在软榻上,由美婢服侍着吃葡萄的云倾不悦的微蹙着眉:“太子殿下真是越来越无礼了,本王可是皇上亲封的尊一品亲王。就算太子殿下不肯尊称本王一声九千岁,也该按辈分尊称本王一声皇叔。”
作为私下里和沧溟皇称兄道弟的九千岁,她让赫连明毅尊称她为皇叔并不为过。
听了这话,赫连明毅气的几欲吐血。
他就没见过像云倾这样会倒打一耙的,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在她口中却成了他的错了。
面对那么多只听从云倾号令的禁卫军,赫连明毅只能强忍怒火,咬牙切齿道:“不知九千岁今日带禁卫军包围本宫的太子府,有何贵干?”
云倾又吃完一颗葡萄,挑眉轻笑:“太子殿下若肯唤本王一声皇叔,本王便提前告诉太子殿下。本王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赫连明毅嘴角直抽,一字一顿道:“九千岁,你莫要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