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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沧溟皇又将云倾宣至了道观。
见云倾面无表情,沧溟皇当即开口宽慰道:“爱卿切莫担忧,朕绝不会因为左相今日在太极殿的糊涂之言,便怀疑爱卿对朕的忠心。”
云倾面上多了分沧溟皇看不透的情绪,道:“皇上多虑了。臣知皇上对臣的信任,并不会为此事而担忧。臣只是觉得若是仅凭左相一人,并不能够做成如此多的不臣之事。在左相的背后,必定有高人指点。”
沧溟皇不再去猜测云倾的心思,开始思索左相背后之人的身份。
然而,沧溟皇想了许久都没有头绪,只好朝云倾问道:“依爱卿之见,在左相背后指点他的高人会是何人?”
云倾不急不缓的引导道“臣没有切实的证据,不敢肯定。但臣要请皇上仔细想想,若是沧溟国发生内乱,谁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沧溟皇深思了片刻后,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如今看来,哪怕当初和他们兄长贤弟的叫的再亲热,终究是抵不过那颗日渐增长的野心啊!”
一旦沧溟国发生内乱,那能从中获得利益的,必是其他三国无疑。
至于三国中只有千黎国沧溟皇从未怀疑过,毕竟他和千黎皇那深厚的兄弟情谊做不得假,更别说,他前不久才将自己唯一的嫡公主嫁去了千黎国。
如今两国可是联姻关系,若是千黎皇真有此心,便不会千里迢迢的让最为器重的千黎太子亲自送来,替他的大儿子求娶他的嫡公主的信件。
所以,最有嫌疑和左相相互勾结的不是赤焰国皇室中人,便是昊越国皇室中人。
云倾道:“皇上心中有数便好。臣想来,如今四国之间的和平,也只是表面上的和平罢了。”
沧溟皇视线透过大开的窗户注视着远方,沉声感叹道:“是啊,不过是表面上的和平。还要劳烦爱卿这段时日里勤于练兵,为随时可能会到来的一场硬仗未雨绸缪。”
云倾一脸正色的拱手道:“臣遵旨。皇上若无旁的吩咐,臣便告退了。”
沧溟皇挥手道:“去吧。待爱卿同明月大婚之日,朕一定亲自到千岁府为你们二人主持婚礼。”
“谢皇上厚爱。”留下这句话后,云倾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道观。
道观外,福公公早已在此等待云倾多时,“九千岁殿下。”
说话间,福公公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手中字条递给了云倾。
云倾朝福公公一笑,随即上了马车,打开福公公方才递来的字条。
据太医院院首诊断,以皇上如今的身体,最多能撑到明年年初。
用内力将手中字条化为粉末,云倾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如今她倒是要谢谢那个怂恿沧溟皇去炼丹求道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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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千岁府,落霜立刻上前,“主子,二公主今日又去了一趟您的书房。”
云倾略微挑眉,对此很是无所谓,只道:“她去了就去了,也碍不着我什么事。”